思路客小说网 > 三国之大周天下 > 第238章 赴宴张家

第238章 赴宴张家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重生民国娇小姐奋斗1981神医狂妃:邪王,甜甜宠毒妻难逃:仙尊,太强势!冥婚,弃妇娘亲之家有三宝

思路客小说网 www.siluke520.net,最快更新三国之大周天下最新章节!

    周澈骑在马上想着:“真是择日不如撞日,本来还想走陈盼路子,安排程闯他们加入太平道,没想到会遇见刘振和波连。刚才那演技,不拿奥斯卡都有点说不过去啊。”

    他夜里得来了一条消息,说应刘振、波连之请,程闯三人于昨日晚上去了波家。打入豫州太平道内部的计划,貌似完成了第一步。

    到达阳翟周澈要完成本次巡察的最后环节--复核。

    周澈穿戴整齐,黑衣佩剑,腰带印绶,登入郡府大堂,分别和何进、钟繇、郭图、杜泉、郭佑见礼后,询问何进:“何府君!我前些日行县,命随从我去的那些吏员们押回郡中了几个浊吏和不法豪强,处置的结果出来了么?我也好回京师复命。”

    何进示意郭佑答道:“下吏听人说,案子都结了。爰书已呈给府君审阅过,鞫也向罪人们读过了。”

    爰书,整个司法审判过程的记录。读鞫,即是宣判。狱讼既定,使刑吏对人宣读,囚犯若无异议,听众也无不同意见,则即是“情罪”允当,“乃用法署其牍,明刑定也”。

    “可有称冤乞鞫者?”乞鞫就是要求上诉。

    “没有。”郭佑答完,心中想道,“周潜龙威名赫赫,那些犯人都在庆幸没有像沈汛一样死在你的手上,只盼快点结案,又哪里还会再乞鞫?”

    周澈掐指计算,从他送“疑犯”至郡中到现在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那么好几个疑犯全部审理得清清楚楚,以决曹椽郭佑好财货的性子,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他心道:“水至清则无鱼。只要决曹没有徇私舞弊地私放人犯,判得轻一点也就轻一点罢。”

    他又问了问“买粮备灾”,因为之前和钟繇提过,这件事不知给何进说了没有:“何府君,那买粮已备旱灾的事情?”

    “请巡察使放心,某已传檄给了诸县、郡府列曹。等诸县上报过本县的存粮、旱灾情况,再等郡中仓曹盘点过郡里诸仓存粮,户曹根据诸县的灾情计,结合本郡民户数目,算清需粮多少才能渡过明年的饥困后,就由金曹拨钱,遣吏去外郡购买粮食。”

    “如此甚好。这样我在奏记中好给府君美言啊。你我事毕,我就不叨扰何府君公务了。”周澈整整冠带,起身出堂。

    就在出去时候,迎面来了两个人。他扭头看,见当先一人,黑绶高冠,却是陈华。

    两人视线相对。陈华可能是在想什么事儿,本是歪着脑袋走路的,瞧见了他,立刻扬起了脸,心道:“怎么在这儿碰见了他?哼哼,还假模假样的对我笑?这周家子的胆子说来不小,又或索性是人傻呆笨?居然答应了我家少君的夜宴。且等宴席上,看我家少君怎么给我出气!待到那时,说不得,我也要辱你几句!”没搭理周澈,傲慢地仰着脸,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周澈目视他俩进院登堂,心道:“这陈华如此作态,几天后的那场夜宴怕是不好对付。”他这心情才好了没多久,就又坏下去了。

    张直的宴请,不去不行,不去会坏了名声;去了,如果受辱,也不行,那更会坏了名声。他寻思想道:“张直的夜宴必非好宴,他请我去他家吃酒显然不怀好意,肯定是想辱我。可问题是,他打算怎么辱我?是在席间给我难堪?骂我一顿?还是怎样?”

    夜宴的地点在张直家,对周澈来说是客场,本就是一个不利,又搞不清楚张直的具体打算和计划,更是不利。他也没什么良策,只决定多带些人去,到时候见机行事。正琢磨着,听到一人笑道:“皓粼,在这里发什么呆?看你面色不快,是不是刚才受了鸟篆邮君的气?”

    周澈抬头,说话的是杜泉。杜泉身边站着张综。

    他想的入神,没有听到他两人近前,忙行礼,笑道:“鸟篆邮君?”

    “你不知么?刚才过去那位经书虽不通,却有一技,擅长鸟篆,凭此技得了郭常侍、张常侍家的欢心,你在汝南不知道么?因才为督邮,郡里呼他为‘鸟篆督邮’。”

    周澈失笑。

    张综说道:“君子慎言,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况且督邮者,佐助府君也,陈君怎么也是咱们的同僚,呼他‘鸟篆督邮’太不礼敬。”

    “所以我呼他为‘鸟篆邮君’啊。”

    “杜椽部!”

    杜泉虽和郭佑一样都好财货,有些贪墨,毕竟是士族,与宦官天然敌对,瞧不起陈华这个先投郭胜复又转投张让家的宾客走狗。他吐了吐舌头,冲周澈扮了个鬼脸。

    周澈心道:“杜泉说话挺诙谐的。”让他想起了东乡的秦波,秦波说话也挺有趣。

    张综问道:“巡察何时回京师复命?”

    “两日后。”

    张综朝堂上瞧了眼,颔首说道:“我与杜椽部有公务请府君批示,就不叨扰巡察了。”

    “客气了张公。”张综是个清廉威严的人,周澈对他很尊重。

    张综、杜泉一揖辞去,去到堂上。

    ..........

    隔天后的傍晚,周澈赴宴。他在周仓他们面前表现得很有自信,实际上,他还是有点忐忑的。

    不是因为害怕张直,而是因为不知道张直的打算。如果知道张直的打算,水来土掩就是,现在不知道,也就拿不出相应的对策。正如那句话所说:未知的才是最令人不安的。

    张直早就和父母分家,搬出来独住了。他家的宅子很大,高墙大院,占了半个里,院墙上饰以绮画丹漆之属,鲜艳夺目。

    在他家门口,周澈等被拦下了。拦人的是一个看门的豪奴,二三十岁,绿帻青衣,腆胸突肚,站在台阶上,颐指气使地指着周澈身后的周仓、孙信、郭强等人,倨傲说道:“贵人之门,不进贱客。门内的地不是奴役仆从可以踏上的。家主今夜宴请的是司刑巡察使,不是婢子小人。”

    周澈心道:“下马威么?”站在台阶之下,抬眼瞧这豪奴。落日挂在天边,把这豪奴和整个的张家都照得光灿灿的。要是换个胆小的人,也许会佯装大怒,好趁机逃开这个鸿门宴。周澈不然,他既然来了,就不会中道而止。现在走,更会惹人讥笑,还不如干脆不来。

    为了万全计,除了周仓三人外,周仓手下的那队人也跟着来了。周仓想道:“张直前几天在安成故意冲撞三叔,已是该死,今儿来赴他家的宴,又让恶奴在门口拦客!真是岂有此理。”作为周澈的侄子又是门下宾客,主辱臣死。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两步跨上台阶,推搡这个豪奴,举拳欲殴,骂道:“为赴你家的宴,奉周君令,我等舍刀带剑,足表敬意,而你这个竖奴还敢挡道?”

    周澈令孙信、小肃把周仓拉住。他寻思想道:“既然不知道张直的打算,与其一开始就莽撞地硬碰硬,还不如先把姿态放低,以柔应之,暂避其锋芒。所谓‘尺蠖之屈,以求伸也’。等搞清了张直的安排,再伸展不迟。”

    郭强被安排去铁矿场辅助黄盖对付肖谦去了。

    计议定了,他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就把他们都留在门外吧。”令周仓手下的那队轻侠,“你们在门外里巷等我。”叫周仓、孙信、小肃,“你三人跟我进去。”撩衣登阶,周仓、孙信、小肃让开路,紧随其后,往院门中走。

    余下诸人退到院门对面的墙边,握着剑柄,依墙而立,目注他们进去。

    守门的豪奴仍不愿意,阻在门口,说道:“家主令:不许奴从入院。”拿眼乜视周仓三人,意思是这三个人也是奴从,一样不许入内。

    周澈心道:“若只我一人进去,好汉难敌四手,倘若有个变故,岂不孤掌难鸣?”他可没傻到这份儿上,留下周仓那队人在外边可以,再留下周仓三人就不行了。他轻轻地咳嗽一声。

    周仓立刻勃然大怒,把剑从腰上取下,拿在手里,威胁这个豪奴,骂道:“****,欲死么?”抢在周澈身前,撞开这个豪奴,大步往院中走。

    看门的不止一个人,另外几个抱着膀子看笑话的壮奴见到周仓动粗,连忙拥上来,想把他拦在外边。

    周仓一边半步也不停,只管往里闯,一边将宝剑半拔出鞘,喝问围上来的人:“虏辈,敢尔?”

    守门的张家诸奴不信他会拔剑,没当回事儿,继续蜂拥。周仓怒道:“虏辈欲试剑锋么?”诸奴脚步顿了一顿。

    周仓复又大喝:“又或虏辈是想令乃公发怒么?匹夫一怒,血流五步!”抽剑在手。

    只听得“嘡啷、嘡啷”一片剑刃出鞘之声,诸奴看去,见巷中依墙而立的那些人全将佩剑拔出了鞘。暮色中,剑光耀眼。守门诸奴只是奴仆,平时仗着张直的势,欺软怕硬还行,碰上了真要拼命的,谁也没胆子硬来。没想到周仓竟然真敢拔剑,面对锋利的宝剑,他们犹豫起来。

    周仓三度大喝:“又或虏辈是想令巡察发怒?巡察一怒,血流半郡!”这一喝的声音最大,仿佛旱雷平地起。耳闻雷鸣,目中利刃,受周仓这一喝问的提醒,诸奴蓦然忆起了周澈在颍北做下的那些事:驱千石令如驱一鸡,杀六百石吏如一杀犬。

    六百石的大吏说杀就杀了,何况他们这些奴仆?诸奴惧怕上来,谁也保不准周澈会不会一怒杀人,登时失了胆色。

    周仓杀气外露,步步进逼,他们步步退后。周澈带着孙信、小肃从容入院。

    进入院内,周澈心道:“连席面都还没有见着,只进个院门就这么多的曲折。这张直,也不知备下了什么险恶的圈套等我跳进?”

    守门的奴仆拦不住他们,没奈何,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只得“忍气吞声”,分出一人前边引路。

    进得大门,转入正宅,一路行来,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到处都是绿帻好衣的奴僮和美服薄裙的婢女。

    他们一路行过处,引得沿途的奴婢无不举目观看。

    有晓得的,小声与别人说道:“今家主宴请司刑巡察使,那黑衣佩剑之人想必就是周潜龙了。”有知些内情的,啧啧摇头,一副不忍之态,说道:“可惜了,可惜了。瞧这周潜龙英武明秀,端得是个人物,只可惜,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咱家主人,待会儿在席上怕是要受辱,弄不好,还会被暴打一顿,扔出宅外。纵他天大的名声,今夜过后,也是一个被郡人在背后指点耻笑。”有人问:“噢?此话怎讲?”这个知些内情的人却不肯说了,只一个劲儿地叹息。

    宴席摆在了张直家前宅的侧堂里。说是“前宅”,从大门口走到,也走了好长一会儿。到了堂外,领路的大奴叫周澈等在外静等,他入内通报,不多时,出来说道:“家主请巡察登堂。”

    周澈吩咐周仓三人候在堂外廊上,脱去鞋履,略整衣冠,按剑昂首,步入堂内。

    外边闷热,暮色深沉。一进堂上,灯火通明,清凉扑身。

    周澈定睛看去,见这堂屋甚大,颇为深广,两列红色的圆柱撑起了屋顶,柱间相对摆了十二三个漆案。

    每个漆案旁边都放了一盆冰。堂内的角角落落以及柱旁案侧都摆设的有青铜灯具,怕不下数十个,造型各异,或为跪捧灯盏的女子,或为头顶灯盘的鳌龟。灯盏、灯盘里点燃了烛火,烛光彤彤。堂上多人。数十个短裙坦胸的歌舞女乐列在堂下。

    堂内最里边,正对着堂门的地方,在诸多案几的上首正中,坐了一人,年约二十五六,相貌堂堂,正是张直。

    张直穿着一件黑色的丝制禅衣,宽衣博袖,彩线纹绣,极是华丽。禅衣是贵族男子夏季穿的一种袍衣,没有衬里,很轻巧。眼见周澈步入堂内,他也没有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巡察来之何晚啊!你看,宾客们都到齐了,你才姗姗来到。怎么,可是嫌我家的酒菜不好吃?”

    “张君说笑了,就是因君家的膳食被郡中称美,我才不敢早来。”

    “为何?”

    “怕人笑我嘴馋。”

    “哈哈,哈哈。”张直笑了两声,收了笑声,调换下坐姿,屈起左腿,平放右腿,一手放在案上,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舒舒服服地倚靠在给他扇扇子的美婢身上,点着周澈,对客人们说道,“巧嘴巡察。”诸宾客捧场大笑。他对荀贞说道:“请入座罢。”

    坐塌上坐的都有人,只有临堂门,摆在最末的一个案几后是空着的。周澈不计较,向堂上诸人揖了一揖,入坐此案之后。

    张直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道:“田舍儿好生能忍。那天在街上,我拿陈锡辱他,比他为我家家奴,他忍了。今晚我用座次辱他,待之以最卑最低之位,他又忍了。嘿嘿,他这般能忍,却叫我不好骤然发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澈这般能忍,就算张直想发作也找不到借口。

    他想道:“暮色刚去,夜才来临。今夜方长。你能忍得了一回,忍得了两回,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了十回八回,能忍得了一夜!哼哼,我就看你能忍到何时!”懒洋洋问道,“堂上的诸位宾客,巡察都认识么?”

    十来个宾客,周澈认识三个。

    一个是颍南督邮,坐在他斜对面。一个是陈华,坐在颍南督邮的上边。一个是陈楹,就是濯清之夫,坐在他的上首。换而言之,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堂上的座位还不如张直家奴的弟弟,“卑低”二字当之无愧。周澈不是那种只在乎表面的庸人,对此丝毫不在意,对张直无礼的坐姿、态度也不在意,温声答道:“在下孤陋,只识得原陈郡丞、谷椽部和小陈君,不知在座的余下诸位都是何处贵人?”谷椽部就是颍南督邮,姓谷,名晌。

    “你还算有些眼光,知道都是贵人。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淳于家的次子,这位是郭公的从子,这位是去年刚被举为孝廉的李君,这位是本州别驾从事的爱婿……”

    一个个名字从张直嘴中说出,诸宾客都是大有来头,要么豪家的子弟,要么官员的亲戚。周澈心中有数,知道张直把这些人请来,绝不是为了介绍给自己认识,而定是想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是怎么张直家受辱的,然后再通过他们的嘴将这事传遍州郡。

    若让张直得逞,那周澈的名声从此就算是全毁了,以后也别再想着什么招人聚众,聚众保命了,别的不说,恐怕姜枫、黄盖等人也都会看不起他了。

    张直请来的这些客人都是和他交好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以想象他们的人品。在张直介绍他们的时候,周澈站起了身,每听张直介绍一人,就行一个礼。这些人没一个回礼的,尽显傲慢神色。好一点的颔个首算是见过,不客气的仰头当他是空气。

    介绍完,张直遥指堂外廊上的周仓三人,问周澈:“他们是巡察带来的随从么?”

    “是。”

    “可去别院饮。”

    周澈召周仓三人近前,说道:“张君叫你们去别院饮。”

    周仓三人当然不肯。

    张直说道:“我观汝等相貌非凡,俱非常人,皆为壮士也。壮士怎能如仆役一般候在堂外?我会叫人在别院设下佳席,汝等可去痛饮。”脸露笑容,心中得意,颇为自己这一番话感到满意。他的言外之意:周澈不识人,把“壮士”当作“奴仆”。

    小肃梗着脖子要说话。孙信知他鲁莽,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叫周澈为难,拽了他一下,抢先笑道:“周君,主也;我等,仆也。主在堂上,仆怎能远离?张君美意,仆等心领多谢。”也不等张直回话,拉着周仓、小肃退回廊上。

    张直的笑容还在脸上,话就被小夏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暗中羞恼:“****无礼!……,罢了,此三奴轩昂壮硕,似都非弱者,黑脸儿尤为可怖。他们刚到,正是气足之时,姑且容之。孔子曰:‘师出无名’。我先以歌舞懈之,继以醇酒醉之,再以气激之,等寻到田舍儿的事错处后,再看乃公发作,必叫尔等下跪求饶!”

    周仓古铜色的脸庞透着股威仪,看起来确实可怖。张直还懂些兵法,晓得先泄敌人士气的道理,只是记错了“师出无名”的出处。他目视堂外。堂外站了四五个奴仆,其中一个立在周仓等人身边的大奴微微点了点头。他心中大定,笑道:“周巡察已到,咱们这就开宴罢。”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陆少的挚爱迷局小说章节目录庆余年男男一一缠绵入骨妃要上天王牌绝宠:总裁晚上见明天下重生后我嫁了未婚夫的皇叔徒弟都是大魔头读心医妃唐可心

三国之大周天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思路客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唐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唐纛并收藏三国之大周天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