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黑手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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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透露的信息，令吴空大为惊愕。
“这般重要的信息，为何可以这般轻易告知我这外人？”吴空好奇问。
“一来，在这个大千宇宙之中，这大道之争的事，并非机密。二来，想要参与大道之争，必须是这大千宇宙之中土生土长进化出来的太位混沌主。”那女子出声解释，不想只有那男子向吴空卖好。
“也就是说，即便我击败二位，都不可能获得与大道合一的机会，对吗？”吴空问。
“不是与大道合一，是化身为大道，自己的精神意志就成为这个大千宇宙的意志。”那男子道。
“果然是令人心动啊，如此不就是大千宇宙之主了吗？”吴空装着一副很羡慕的样子。
那女子苦笑：“也未必真就那么让人羡慕。”
吴空讶然。
之后再询问，祂们却有些磨蹭，不大肯多说的样子。再三试探，旁敲侧击，吴空才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首先，自身化为大道，也不全然是好事。祂们只是太位混沌主，真灵元神未必承载得起整个大千宇宙。这就像是用一台家用电脑的CPU去带动一个超大型服务器，且对方的CPU都拆解掉。又好像，把一个才三年级的小学生丢进一家超大型国际企业之中充当CEO，会闹出什么事来还不懂。
这破军与紫璇两人，就担心意志变成大道之后，会受到整个大千宇宙的同化，迷失自我，遗忘自我。如果是吴空，当然没有这种问题，多来几百个大千宇宙都没问题，但祂们却不行。
其次，这大道之争不能有外人插手，比如吴空帮助其中一人战胜另一人，也不行。
再次……祂们想不争也不行。事实上，这两人之前可是好友，是道侣道友，虽然不像永生主那种同生共命的存在，也是极要好的双方。祂们的精神意志已经开始与天地融合了，开始在朝着大道转化了。
如果不管不顾，最后整个大千宇宙就会一分为二，一边被一股强大意志掌控，从此双方不死不休，虚空相互吞噬，意志相互吞噬，直到其中一人彻底殒灭。现在，两个半边大千宇宙的生灵已经本能地相互敌视，虚空中的力量相互克制了。
祂们就必须战斗，胜过对方，吞噬对方与天地融合的部份意志，转移过来。如此，自身成为大道，另一方有可能彻底殒落，但也有相当大的可能保全性命，成为附庸。
“与其以后不死不休，不如趁着现在仍有退路，倾力一战。”紫璇道。
吴空默然。
这大道之争，祂们哪怕是道侣也不想相让。更何况，这也是不是想让就能让的，双方背后都有着庞大的世界庞大的生灵，同时，不是在战斗之中，也无法夺取对方的力量。
“所以，现在还颇有点君子之争的意味？但是，如果继续下去，那可以肯定，这两人越斗火气越大，直到最后，往昔情分都有可能磨灭尽，那时，怕是其中一方想成为别一方附庸都不大可能了。”吴空如此猜测。
但陡然又有另一个念头响起：“如果祂们决出胜负，是否就意味着这个大千宇宙的大道意志诞生了？祂们当中的一个化为这大千宇宙的意志，那正常情况下……会与其它大千宇宙相互牵涉吧？”
吴空记得，大周帝朝，有些帝方的虚空粒子，一个个下界都“叛乱”了，但一些还没有“叛乱”，但随着时间流逝，会有越来越多的虚空粒子被污染，变得走向大周帝朝的对立面，成为“叛乱”的下界。
那么，这个大千宇宙，会不会也产生这样的蜕变？
“在这个大千宇宙蜕变的那一刹那，真相必然会显现！！这个大千宇宙，现在还没有太强烈地抽取大周帝朝的气运，一旦新的大道意志诞生，那很可能就会被附近的大千宇宙影响，也会汲取大周帝朝的气运，并对外来者产生强大的压抑。我只需好生观察这过程，就有可能看破真相。”
于是，吴空打定主意，暂不离开这个大千宇宙了。那破军与紫璇曾好声相劝，这是大千宇宙内部之争，吴空最好不要停留于此。
因为，吴空是变数，有可能破坏这大道之争。二来，大道之争结束，新的大道意志形成，那一刻，会将这整个大千宇宙中的所有生灵都打上烙印，纳入掌控之中。所以正常的混沌主，遇上这种事也是能避则避的。
可吴空不惧这种影响。当然，也不想插手那一男一女的争斗，所以表面上答应先行离开这个大千宇宙，以后再来拜访，但实际上……仍悄然潜伏于这大千宇宙之中，行事隐秘，根本不被任何人察知。
“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比外界快，我倒是不担忧……”
如此，转眼间，外界大周帝朝没过去多久，这个“下界”内部已是千年过去。
某天，吴空心中一动：“是时侯了……”
身形一晃，来到虚空之中，但却隐匿着。
只见远方两道人影合拢，一人一掌按在另一人的身上，浓郁的金光将两者完全包裹起来。
不知两人是谁胜谁负了，但力量正在融合，虚空中的天地法则，同时包含着以往两个半边大千宇宙的全部法则。
不论谁胜谁负，最后整个大千宇宙都会包罗两者的意志，包罗一切规则，其中一个会成为另一人的附庸，而且不再轻易显化出来。
大千宇宙各处，无数混沌主在默默看着这一幕，有虔诚，有羡慕，各种各样的目光。吴空也是死死地盯着那光团。
“此时未与其它大千宇宙产生力量对流，未共鸣，但是……应该快了。”
而后，就感到一股浩大的意志，从那个新生的大道意志之处绽放而出。那二合一的金色光团形成汪洋金海，释放的神念扫及四方，吴空都有一种被窥视被扫描的感觉。
“居然能发现我？”吴空相当讶异的。
毕竟，这化身呆在这里千年，研究的可是要瞒过这里的大道意志感应这法，但没想到，连区区一个大千宇宙的意志都瞒不过。
就在此时，吴空出手了。
既然被发现，那肯定是要被这里的大道意志驱逐出去的，倒不如将其擒下，控制住，而后迅速伪装成为不曾受到控制的样子，吸引来其它大千宇宙的力量。
但想法是好，吴空出手的刹那，他也察觉了，冥冥虚空之中，有一点奇异的灵光绽现，朝那大道意志飞射而去。
大道意志正要闪避，那点灵光却穿透金色的汪洋大海，直指里面的核心。
“这就是……幕后黑手的力量？终于给我逮到了！！”
吴空的大手跨越无边虚空，探入汪洋之中，猛然一抓，就将那一缕灵光给擒住。
陡然间，浩瀚意志从本体处涌来，加持于此，凝成一个特殊的次元空间。时间、空间，一切物质与能量，都在里面停止运转。那被困在特殊次元空间当中的灵光，自然也陷入了时间停止的状态，无法再动。
这动静，惊动了许多人。大千宇宙中的混沌主们目瞪口呆，那新生的大道意志在剧烈震颤，似痛苦，似愤怒。整个大千宇宙的混沌在咆哮，如浊浪翻涌.
无数次元裂缝，无数股空间之力，化作刀矛箭枪等种种物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朝吴空这边射落过来，但吴空护体罡罩微微一动，这大千宇宙的无数力量形成的攻击就完全无法伤到他，万法不侵，大道之力也作虚妄。
“贼子，尔敢！！”一个浩大愤怒之音自大千宇宙之外传入大千宇宙之内，一只惨白的爪子跨越次元朝吴空化身抓来。
“碎！！”
吴空翻掌一劈，那惨白的爪子就碎掉了。
而后瞬间，他感到整个大千宇宙再次动荡，无数股奇异的力量封锁着整个大千宇宙。一道惨白色的身影，自虚空之中走出。
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白色的僵尸，又像是塑胶制成的假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些特殊的能量与次元碎片压缩形成的怪异人体。
“你是何方神圣？”那惨白色人影盯着吴空。
“这话……应该是本尊问你才对吧？”吴空冷笑着，将右手收回。
那惨白色人影的瞳孔绽放红光，杀机汹涌：“没想到，大周帝朝还有如此人杰，区区一个混沌主级别的化身，竟然能做到这地步。本尊不杀你，你将这灵光放下，一切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否则……”
吴空哈哈一笑：“本尊降临下界，就是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找出这些大千宇宙的共同破绽，现在好不容易将线索揪到手中，你以为，本尊会轻易放过？更何况，这里不过是区区一具化身，还怕你不成？”
说实话，吴空手中的那点灵光，比眼前这个惨白色人影重要得多了。
吴空知道对方极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但未必能将对方擒住并镇压真灵，那么，相比起来，手中这点灵光，却是对方用来掌控无数微尘大千宇宙的玄机，了解这点东西，是否揪出幕后黑手，都比不上这点。
就好比凡人世界当中，有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释放了大量的毒素毒倒一整个城市，偏偏找不出解毒之方。如今拿到了对方的毒方，不难破解出解毒之法。跟这解毒之法比起来，难以抓住的幕后黑手可没那么重要了。
要么，对方拼死灭掉这张毒方，那杀了对方也救不了全城之人。要么，暂且放过对方，解读这张毒方，救下全城之人再追踪线索。
吴空不是纯善的仁义之辈，但了解对方掌控这些大千宇宙的手段，吴空也可以用类似的方法掌控这些世界，抽取大周气运。所以，这点灵光，比起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更重要。
“你以为，此物在你手中，你就能破解这里的秘密？”那人影沉声问。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吴空道。
“你以为，现在你还能与本体联系？这里所知道的一切，还能传递出去？”那人影又道。
吴空感应到，自己与本体的联系果然变得极弱，能够本体传递简单信息过来控制着这化身进行一些行动，但想要接受更多信息，却不能。想从这里将大量信息传递回本体，同样不能。如果不是手中拿捏着极重要的信息，吴空为了这化身不与本体断开而发生意外，甚至连自爆的想法都有了。
只是……这正合对方之意，对方也是想灭掉吴空这化身，不给他将信息带给本体。
之前东菱州无数永生主化身降临下界，一个都回不去，那就是被灭了化身而切断信息联系，所以只能得到最粗浅的未切断联系之前所传递的信息，更多的情报拿不到。吴空虽然传递了不少情报回本体，但不够，最重要的情报还在手中呢。
“能否与本体联系，那是本尊之事，不劳挂问。”吴空笑眯眯地说着，但神念已朝掌中凝聚，深深探入掌心捏着的那点灵光之中，陡然就有海量的信息奔涌而出。
“咦？”吴空脸色微变。
包含的信息量太多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信息是压缩的，解读必定会得到太多的信息，而且很难中断停止。这信息，吴空的本体或永生主级别化身，一念就可以收取，但这边只有区区混沌主级别修为的化身，有些难办啊。
“找死！！”那惨白色人影朝这边杀来，一掌隔空拍击，虚空都在扁平化，在扭曲，在崩裂。
“好强大的掌劲！！”吴空心头一跳。
这一掌，超越了大千宇宙之主级别了。
“也罢……”
吴空本来还打算先吸收灵光内蕴的信息，再暴露真正的实力的，现在看来不行了。
身上绽放浩瀚的精神意志波动，之前压制的力量都爆发出来，这力量会导致掌心那灵光震动，如果强行带着完好的灵光，想破开这片大千宇宙的束缚，办不到。力量冲激之下，会让灵光连同那空间破碎。现在只能加多几层封印，先不吸收里面的信息，将封印的灵光塞入体内。
一指点出，那只巨大的惨白色巨掌就被洞穿一个大洞。
“果然不俗，但是，你死定了！！”那惨白色人影嘶吼着，身形涨大，气息也在涨大，而后瞬间，整个大千宇宙所有星辰彻底崩灭损坏，无穷力量凝于那人影身上。
这一刻，对方就拥有整个大千宇宙的力量，并且封锁住这个大千宇宙，与吴空以前动用的“镜像空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死！！”
巨掌再度拍来，吴空点出道道指罡，但都被轻易拍散。
面临迫近的巨掌，吴空只得不断退开，但身上的气息仍在不断涨大，不比对方逊色……
那男子透露的信息，令吴空大为惊愕。
“这般重要的信息，为何可以这般轻易告知我这外人？”吴空好奇问。
“一来，在这个大千宇宙之中，这大道之争的事，并非机密。二来，想要参与大道之争，必须是这大千宇宙之中土生土长进化出来的太位混沌主。”那女子出声解释，不想只有那男子向吴空卖好。
“也就是说，即便我击败二位，都不可能获得与大道合一的机会，对吗？”吴空问。
“不是与大道合一，是化身为大道，自己的精神意志就成为这个大千宇宙的意志。”那男子道。
“果然是令人心动啊，如此不就是大千宇宙之主了吗？”吴空装着一副很羡慕的样子。
那女子苦笑：“也未必真就那么让人羡慕。”
吴空讶然。
之后再询问，祂们却有些磨蹭，不大肯多说的样子。再三试探，旁敲侧击，吴空才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首先，自身化为大道，也不全然是好事。祂们只是太位混沌主，真灵元神未必承载得起整个大千宇宙。这就像是用一台家用电脑的CPU去带动一个超大型服务器，且对方的CPU都拆解掉。又好像，把一个才三年级的小学生丢进一家超大型国际企业之中充当CEO，会闹出什么事来还不懂。
这破军与紫璇两人，就担心意志变成大道之后，会受到整个大千宇宙的同化，迷失自我，遗忘自我。如果是吴空，当然没有这种问题，多来几百个大千宇宙都没问题，但祂们却不行。
其次，这大道之争不能有外人插手，比如吴空帮助其中一人战胜另一人，也不行。
再次……祂们想不争也不行。事实上，这两人之前可是好友，是道侣道友，虽然不像永生主那种同生共命的存在，也是极要好的双方。祂们的精神意志已经开始与天地融合了，开始在朝着大道转化了。
如果不管不顾，最后整个大千宇宙就会一分为二，一边被一股强大意志掌控，从此双方不死不休，虚空相互吞噬，意志相互吞噬，直到其中一人彻底殒灭。现在，两个半边大千宇宙的生灵已经本能地相互敌视，虚空中的力量相互克制了。
祂们就必须战斗，胜过对方，吞噬对方与天地融合的部份意志，转移过来。如此，自身成为大道，另一方有可能彻底殒落，但也有相当大的可能保全性命，成为附庸。
“与其以后不死不休，不如趁着现在仍有退路，倾力一战。”紫璇道。
吴空默然。
这大道之争，祂们哪怕是道侣也不想相让。更何况，这也是不是想让就能让的，双方背后都有着庞大的世界庞大的生灵，同时，不是在战斗之中，也无法夺取对方的力量。
“所以，现在还颇有点君子之争的意味？但是，如果继续下去，那可以肯定，这两人越斗火气越大，直到最后，往昔情分都有可能磨灭尽，那时，怕是其中一方想成为别一方附庸都不大可能了。”吴空如此猜测。
但陡然又有另一个念头响起：“如果祂们决出胜负，是否就意味着这个大千宇宙的大道意志诞生了？祂们当中的一个化为这大千宇宙的意志，那正常情况下……会与其它大千宇宙相互牵涉吧？”
吴空记得，大周帝朝，有些帝方的虚空粒子，一个个下界都“叛乱”了，但一些还没有“叛乱”，但随着时间流逝，会有越来越多的虚空粒子被污染，变得走向大周帝朝的对立面，成为“叛乱”的下界。
那么，这个大千宇宙，会不会也产生这样的蜕变？
“在这个大千宇宙蜕变的那一刹那，真相必然会显现！！这个大千宇宙，现在还没有太强烈地抽取大周帝朝的气运，一旦新的大道意志诞生，那很可能就会被附近的大千宇宙影响，也会汲取大周帝朝的气运，并对外来者产生强大的压抑。我只需好生观察这过程，就有可能看破真相。”
于是，吴空打定主意，暂不离开这个大千宇宙了。那破军与紫璇曾好声相劝，这是大千宇宙内部之争，吴空最好不要停留于此。
因为，吴空是变数，有可能破坏这大道之争。二来，大道之争结束，新的大道意志形成，那一刻，会将这整个大千宇宙中的所有生灵都打上烙印，纳入掌控之中。所以正常的混沌主，遇上这种事也是能避则避的。
可吴空不惧这种影响。当然，也不想插手那一男一女的争斗，所以表面上答应先行离开这个大千宇宙，以后再来拜访，但实际上……仍悄然潜伏于这大千宇宙之中，行事隐秘，根本不被任何人察知。
“这里的时间流逝速度比外界快，我倒是不担忧……”
如此，转眼间，外界大周帝朝没过去多久，这个“下界”内部已是千年过去。
某天，吴空心中一动：“是时侯了……”
身形一晃，来到虚空之中，但却隐匿着。
只见远方两道人影合拢，一人一掌按在另一人的身上，浓郁的金光将两者完全包裹起来。
不知两人是谁胜谁负了，但力量正在融合，虚空中的天地法则，同时包含着以往两个半边大千宇宙的全部法则。
不论谁胜谁负，最后整个大千宇宙都会包罗两者的意志，包罗一切规则，其中一个会成为另一人的附庸，而且不再轻易显化出来。
大千宇宙各处，无数混沌主在默默看着这一幕，有虔诚，有羡慕，各种各样的目光。吴空也是死死地盯着那光团。
“此时未与其它大千宇宙产生力量对流，未共鸣，但是……应该快了。”
而后，就感到一股浩大的意志，从那个新生的大道意志之处绽放而出。那二合一的金色光团形成汪洋金海，释放的神念扫及四方，吴空都有一种被窥视被扫描的感觉。
“居然能发现我？”吴空相当讶异的。
毕竟，这化身呆在这里千年，研究的可是要瞒过这里的大道意志感应这法，但没想到，连区区一个大千宇宙的意志都瞒不过。
就在此时，吴空出手了。
既然被发现，那肯定是要被这里的大道意志驱逐出去的，倒不如将其擒下，控制住，而后迅速伪装成为不曾受到控制的样子，吸引来其它大千宇宙的力量。
但想法是好，吴空出手的刹那，他也察觉了，冥冥虚空之中，有一点奇异的灵光绽现，朝那大道意志飞射而去。
大道意志正要闪避，那点灵光却穿透金色的汪洋大海，直指里面的核心。
“这就是……幕后黑手的力量？终于给我逮到了！！”
吴空的大手跨越无边虚空，探入汪洋之中，猛然一抓，就将那一缕灵光给擒住。
陡然间，浩瀚意志从本体处涌来，加持于此，凝成一个特殊的次元空间。时间、空间，一切物质与能量，都在里面停止运转。那被困在特殊次元空间当中的灵光，自然也陷入了时间停止的状态，无法再动。
这动静，惊动了许多人。大千宇宙中的混沌主们目瞪口呆，那新生的大道意志在剧烈震颤，似痛苦，似愤怒。整个大千宇宙的混沌在咆哮，如浊浪翻涌.
无数次元裂缝，无数股空间之力，化作刀矛箭枪等种种物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朝吴空这边射落过来，但吴空护体罡罩微微一动，这大千宇宙的无数力量形成的攻击就完全无法伤到他，万法不侵，大道之力也作虚妄。
“贼子，尔敢！！”一个浩大愤怒之音自大千宇宙之外传入大千宇宙之内，一只惨白的爪子跨越次元朝吴空化身抓来。
“碎！！”
吴空翻掌一劈，那惨白的爪子就碎掉了。
而后瞬间，他感到整个大千宇宙再次动荡，无数股奇异的力量封锁着整个大千宇宙。一道惨白色的身影，自虚空之中走出。
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白色的僵尸，又像是塑胶制成的假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些特殊的能量与次元碎片压缩形成的怪异人体。
“你是何方神圣？”那惨白色人影盯着吴空。
“这话……应该是本尊问你才对吧？”吴空冷笑着，将右手收回。
那惨白色人影的瞳孔绽放红光，杀机汹涌：“没想到，大周帝朝还有如此人杰，区区一个混沌主级别的化身，竟然能做到这地步。本尊不杀你，你将这灵光放下，一切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否则……”
吴空哈哈一笑：“本尊降临下界，就是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找出这些大千宇宙的共同破绽，现在好不容易将线索揪到手中，你以为，本尊会轻易放过？更何况，这里不过是区区一具化身，还怕你不成？”
说实话，吴空手中的那点灵光，比眼前这个惨白色人影重要得多了。
吴空知道对方极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但未必能将对方擒住并镇压真灵，那么，相比起来，手中这点灵光，却是对方用来掌控无数微尘大千宇宙的玄机，了解这点东西，是否揪出幕后黑手，都比不上这点。
就好比凡人世界当中，有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释放了大量的毒素毒倒一整个城市，偏偏找不出解毒之方。如今拿到了对方的毒方，不难破解出解毒之法。跟这解毒之法比起来，难以抓住的幕后黑手可没那么重要了。
要么，对方拼死灭掉这张毒方，那杀了对方也救不了全城之人。要么，暂且放过对方，解读这张毒方，救下全城之人再追踪线索。
吴空不是纯善的仁义之辈，但了解对方掌控这些大千宇宙的手段，吴空也可以用类似的方法掌控这些世界，抽取大周气运。所以，这点灵光，比起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更重要。
“你以为，此物在你手中，你就能破解这里的秘密？”那人影沉声问。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吴空道。
“你以为，现在你还能与本体联系？这里所知道的一切，还能传递出去？”那人影又道。
吴空感应到，自己与本体的联系果然变得极弱，能够本体传递简单信息过来控制着这化身进行一些行动，但想要接受更多信息，却不能。想从这里将大量信息传递回本体，同样不能。如果不是手中拿捏着极重要的信息，吴空为了这化身不与本体断开而发生意外，甚至连自爆的想法都有了。
只是……这正合对方之意，对方也是想灭掉吴空这化身，不给他将信息带给本体。
之前东菱州无数永生主化身降临下界，一个都回不去，那就是被灭了化身而切断信息联系，所以只能得到最粗浅的未切断联系之前所传递的信息，更多的情报拿不到。吴空虽然传递了不少情报回本体，但不够，最重要的情报还在手中呢。
“能否与本体联系，那是本尊之事，不劳挂问。”吴空笑眯眯地说着，但神念已朝掌中凝聚，深深探入掌心捏着的那点灵光之中，陡然就有海量的信息奔涌而出。
“咦？”吴空脸色微变。
包含的信息量太多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信息是压缩的，解读必定会得到太多的信息，而且很难中断停止。这信息，吴空的本体或永生主级别化身，一念就可以收取，但这边只有区区混沌主级别修为的化身，有些难办啊。
“找死！！”那惨白色人影朝这边杀来，一掌隔空拍击，虚空都在扁平化，在扭曲，在崩裂。
“好强大的掌劲！！”吴空心头一跳。
这一掌，超越了大千宇宙之主级别了。
“也罢……”
吴空本来还打算先吸收灵光内蕴的信息，再暴露真正的实力的，现在看来不行了。
身上绽放浩瀚的精神意志波动，之前压制的力量都爆发出来，这力量会导致掌心那灵光震动，如果强行带着完好的灵光，想破开这片大千宇宙的束缚，办不到。力量冲激之下，会让灵光连同那空间破碎。现在只能加多几层封印，先不吸收里面的信息，将封印的灵光塞入体内。
一指点出，那只巨大的惨白色巨掌就被洞穿一个大洞。
“果然不俗，但是，你死定了！！”那惨白色人影嘶吼着，身形涨大，气息也在涨大，而后瞬间，整个大千宇宙所有星辰彻底崩灭损坏，无穷力量凝于那人影身上。
这一刻，对方就拥有整个大千宇宙的力量，并且封锁住这个大千宇宙，与吴空以前动用的“镜像空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死！！”
巨掌再度拍来，吴空点出道道指罡，但都被轻易拍散。
面临迫近的巨掌，吴空只得不断退开，但身上的气息仍在不断涨大，不比对方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