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网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 第一百零一章:一锅端了苏家

第一百零一章:一锅端了苏家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重生民国娇小姐奋斗1981神医狂妃:邪王,甜甜宠毒妻难逃:仙尊,太强势!冥婚,弃妇娘亲之家有三宝

思路客小说网 www.siluke520.net,最快更新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最新章节!

    毒杀帝君,再祸水东引到苏家,萧景姒此番,当真是要翻了凤家的天下,如此胆大包天,无所畏惧。

    明妃心生畏惧:“若是皇上驾崩了——”

    “是死,是活,”她微微敛了敛眸,似笑非笑,“这,便要看明妃娘娘你的能耐了。”

    明妃怔忡思虑了良久,将那瓷瓶收入了袖中,抬眸,凝视座上慵懒而随性的女子:“你和苏家有什么仇,让你这样费尽心机将其除掉。”如今国舅府今非昔比,甚至,朝不保夕,想来,与萧景姒脱也不了干系。

    萧景姒似随口应道:“没仇,看不顺眼而已。”

    好个看不顺眼,这宫中,只怕是连皇上,也由不得这般肆意妄为吧,一个国师,位尊权高至此,绝无仅有。

    茶凉,明妃告退,不过须臾,楚彧便进了殿,驾轻就熟坐到萧景姒旁边,与她一起挤在软榻上,将从钦南王府带来的离人酿放置一旁,又将萧景姒已冷下的茶倒了,斟上热茶。

    他说:“阿娆,何须你这般绞尽脑汁,我可以把碍你眼的人都杀了。”

    他许是听了许久的墙根,却也没来干涉她,待她处完了事,方才进来,这会儿如此说,怕是忍不得她这般费劲心思,便就此表明自个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

    她抓着他冰凉冰凉的手,放在暖炉上捂着,摇摇头,道:“死有何惧,不过是弹指间的痛苦。”

    确实如此,弄死了,就便宜凤家那些个不要脸的了!

    楚彧动动心思:“那我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北赢折磨妖的法子多着呢,他挨个挨个地折磨!

    可是,他家阿娆还是摇头,眸间,有微微冷意:“在尔虞我诈里苟且偷生,尝尽苦难也挣扎不脱,我尝过从高处跌入万丈深渊的滋味,便也要亲手让他们尝一尝,他们不是在乎这大凉江山吗,我就要将凤家的江山翻覆。”

    阿娆她,每每说起上一世,便会很是神伤,眼里全是郁积了许久许久的仇恨,却从不为外人道,即便是他,她也从来都是粉饰太平,一个人担了那血海深仇,忍下那前世尘缘的殇。

    他的阿娆,从不与人共苦,是个极其心善的女子。

    楚彧抱住她的腰,用脸蹭蹭她的额头,亲昵地同她耳语:“好,我都听阿娆的,你要他们争权夺势自相残杀,我便将我、连同我钦南王府都给你做后盾,你若累了,想要杀了他们一了百了,我就替你拿剑,手刃血仇。”

    因为欢喜,是以,愿意臣服,愿意伏跪在她脚边,毫无保留地、毫无条件地听她号令。楚彧曾想,他与阿娆,是恋人,或许,也是主仆。

    萧景姒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心里柔软极了。

    凉凉的唇,一落下,楚彧便欢喜得不得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又将脸凑过去:“阿娆,我还要,我喜欢你亲我。”

    萧景姒便又亲了一口,轻轻咬了咬他唇角,刻意厮磨了许久。

    楚彧神魂颠倒得紧,抱着萧景姒喜滋滋软绵绵的一番厮磨亲昵。

    “阿娆。”

    “嗯?”

    楚彧抬起头,神情很是认真:“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似有所顾忌,迟疑了许久,才又道,“发现我不是你眼里的样子,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萧景姒好笑,凝着眉眼仔细瞧他:“你知道我眼里的你是什么样子吗?”

    是人的样子,不是猫。

    楚彧挫败地不知如何说话,他是一只猫,一只越发怕他家阿娆嫌弃他的猫。

    她突然问道:“这酒可是给我带的?”

    楚彧将桌上那坛离人酿取来,递给她,乖巧又听话:“是的,是阿娆你喜欢的花酿,我专门拿来给你喝的。”

    她取了酒塞,也不用杯子,便就着酒坛喝了一口,那离人酿沁人,酒甘浓烈,只饮了一口,便叫人如痴如醉,她笑盈盈地伸手,素白的手指端着楚彧的下巴,清眸生出几分媚态来。

    她道:“是我喜欢的样子。”

    楚彧怔忡,大抵被美色所惑,心神不定。

    她又饮了一口酒,俯身,封住楚彧的唇。

    她说:你知道我眼里的你是什么样子吗?

    她说:是我喜欢的样子。

    萧景姒没有闭上眼,眸中,全是楚彧的影子,她喜欢的模样。

    这离人酿,果然是个好东西,叫人如此迷醉,楚彧方才知晓,他的阿娆不讲情话便吧,若是甜言蜜语,只肖三言两语,便能要了他的命去。

    “咚——咚——咚——”

    三更时分,鎏莹殿外,稍显年长的宫女入殿来报。

    “娘娘。”

    这般时辰,明妃也未就寝,仍旧宫装加身,穿戴整齐,似是等候多时:“可是永延殿里有动静了?”

    宫女颔首应道:“正是。”走近了,瞧了瞧四下无人,低声道,“苏国舅果然截下了陛下的药。”

    明妃仿若早有预料,神色处变不惊:“国舅爷做了什么?”

    宫女仔细回话,事无巨细恐有遗漏:“倒是没做什么,不过是暗中截下了圣上的药,取了些药渣出来。”

    只怕,苏国舅只是来探虚实呢。明妃思索少顷,又问道:“人可还在司药房?”

    “在的,似乎在等人,国舅大人并未急于离开。”

    明妃思虑片刻,唤来殿外的侍卫,命道:“周王殿下便把守在永延殿外,一刻钟后,你去禀明周王,司药房中有逆贼叛乱,下毒弑君。”

    侍卫遵从:“是。”

    又吩咐安排了一番,明妃便令殿中嬷嬷掌了灯,前去永延殿探视,于殿外,遇上了司药房来送药的宫人。

    “本宫正要去探望圣上,这药,交于本宫便可。”

    那宫人连声道喏。

    明妃端了药,推开永延殿的门,恰逢有人出殿,一身花衣,好不张扬的颜色。

    原来,是芊妃,方从殿中出来。

    她行礼退让:“明妃姐姐。”

    明妃客气寒暄:“芊妃妹妹怎生来了?”

    芊妃神色坦然,回道:“妹妹听闻皇上抱恙,久病缠身,终日食不下咽,教妹妹好生担心,是以,这便做了一盅雪梨来给皇上开开胃,好将养将养身子。”她笑着,提起自个手里的食盒,玩笑戏谑的口吻,“许是妹妹手艺不精,皇上倒只是尝了几口。”

    明妃笑笑:“妹妹有心了。”

    “分内之事罢了。”

    “这药凉了可不好,本宫便先行进去给皇上送药。”

    芊妃欠身:“那妹妹先行告辞。”

    因着苏皇后患了痛症,相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一次,每每痛得几欲自残,是以,估摸着皇后娘娘的痛症怕是又要犯了,便让国舅府的苏三姑娘暂居在太医院旁的紫云殿中,好随时传召,替皇后娘娘诊病。

    司药房的宫人替苏暮词引路,走至药房里间,扣了扣门。

    “国舅爷,三姑娘来了。”

    推开门,苏国舅正在房中,已侯了多时,见苏暮词至此,将她唤进屋中,关门落了锁,让宫人守在屋外。

    苏暮词不明其意,甚是诧异:“爹爹深夜唤我来何事?怎生这般时辰来了司药房?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国舅来不及细说,从衣袖中取出绢帛包裹的物什,竟是几许药渣子:“你快看看这药渣,为父想知道用这个方子的人病情如何?还能活几时?”

    苏暮词放在鼻尖轻嗅,脸色微微有变:“父亲,这药渣是谁的?”

    苏国舅张望四方,小心谨慎地低语:“是皇上的。”

    皇上久病,却从不让这素有医仙之称的苏暮词近身诊治,显而易见,帝王对这外戚苏家,防患未然,甚至除之后快,也断然不会再让苏家有机可乘,那么这药渣……

    苏暮词顿时花容失色:“父亲,这药渣是你从哪里取来的?可有人看见?又是何人让你去动皇上的药?”

    听得她如此细问,苏国舅也心生惶恐:“药是为父暗自从皇上的药中取出,可有什么不妥?”

    苏暮词脸色大变,已顾不得父女之仪,出言喝道:“父亲,你当真糊涂!这圣上的药碗岂是能随意动得,若是被人知晓——”

    话还未说完,忽闻窗外男子高声令道:“给本王包围司药房。”

    门,应声而开,是周王领兵至此,几百人围涌而上,将司药房牢牢堵住。

    苏国舅不动声色地将包裹药渣的绢帛收好,故作镇定:“夜深天黑,周王殿下这是作甚?怎带人来了司药房?还如此兴师动众。”

    凤殷荀仔细瞧着苏国舅手上的动作,反问道:“国舅爷又为何在此?”

    苏国舅没有多做思量:“老夫偶感不适,同暮词来此处抓些药回去。”

    凤殷荀冷笑,大喝:“还敢狡辩,”他骤然冷了脸,目光如炬,“来人,将苏家父女拿下。”

    一声令下,御林军便上前拿人。

    “慢着!”比之国舅爷,苏家这位三小姐倒神色莫测得许多,“周王殿下这是何意?要拿我父女二人,可有圣命?又所为何由?总该给我们父女一个明白吧。”

    明白?那便让这对父女死个明白。

    凤殷荀摆摆手,让御林军暂且停下,直言冷道:“父皇饮药中毒,本王奉命缉拿下毒之人。”

    苏暮词惊:“皇上怎么会中毒?”皇上的膳食汤药,都是经了宫人试吃,若要下毒,除非只手遮天。

    苏暮词心道,不好!

    凤殷荀的眼,已经盯住了苏国舅手里的绢帛,阴阴一笑:“这便要问国舅爷了。”视线灼热,咄咄逼视,“逆贼叛乱,下毒弑君!苏国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上的药里面下毒。”

    这祸水,已然引到了国舅府。

    苏国舅拍案叫冤:“休得胡言!无凭无据之辞,老夫岂容你信口雌黄!这般污蔑我国舅府一片衷心。”

    凤殷荀嗤笑:“无凭无据?国舅爷,你手里的,不就是证据。”

    苏国舅顿时心慌意乱,手里拽着的那绢帛,如烫手山芋般,不知何处。

    凤殷荀只道:“拿下!”

    三更方过了一刻,星月殿外,烛火明亮,宛若如昼。

    古昔入殿来,侯在门口,并未上前:“主子,司药房的鱼儿已上钩,万事俱备。”

    萧景姒偎着楚彧,怀里抱着个暖炉,精神头甚好,不知方才与楚彧聊了什么,笑意还未褪下。

    楚彧似是不满被叨扰,突然道:“时辰到了,该去敲帝王钟了。”

    常山世子爷,这是要坐实司药房里那苏家父女弑君的罪啊。

    古昔便问:“几声响?”

    一声,帝君重症,二声帝后薨,三声,帝王殁。

    楚彧看向怀里的女子。

    她道:“一声。”帝王殁,改朝换代,尚不是时候,至少,得让着帝君死于东宫储君之后,得让凤旭苟延残喘瞧一瞧,他的储君,他的宝座,他的江山,全部毁于一旦。

    这时,菁华来道:“世子爷,顺帝毒发,重病不醒。”

    楚彧捧着萧景姒的脸,轻轻地蹭了蹭,道:“都听阿娆的。”吩咐菁华,“留一口气便好。”

    这毒是喂了,是死,还是活,国师大人一句话。

    菁华明白:“是。”

    古昔也会意:“属下让人去敲帝王钟。”

    须臾功夫,奉天殿外,钟声雷动。

    “咚——”

    钟响,振聋发聩,久久不散,一声响,是帝君重症,钟声响彻凉宫,这宫里,要乱了。

    东宫太子夜里惊醒,披衣起身。

    “殿下!殿下!”

    屋外宫人匆匆唤道,凤傅礼火急火燎地出了寝殿,衣衫都来不及整:“怎么回事?这帝王钟怎么会响?”

    来人伏跪在地上,颤栗不停“是、是皇上出事了。”

    凤傅礼大骇失色,吼道:“快细细说来!”

    “圣上突然病危,呕血不停,昏迷不醒,太医前去诊治,道皇上是中毒之症。”

    凤傅礼神色慌乱,暗觉事态诡异,连忙问道:“怎么会中毒?是何人所为?”

    宫人牙关颤栗,支支吾吾回道:“是、是国舅爷。”

    凤傅礼原地怔住,脸色剧变。

    正是这时,又有侍卫速速来通报,神色极其慌张:“殿下,国师大人请您去永延殿。”

    夜已三更过,凉宫大乱,天家王爷及文武百官,全数入宫,侯在永延殿外,等这大凉天下大变。

    风起云涌,是要变天的征兆。

    帝君毒发,大理寺及太医院第一时间便来了永延殿,因救治及时,便保下了圣上一命,却重症不醒,恐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大理寺奉国师大人之命彻查,根据圣上中毒时间而揣测,整好与苏国舅父女被抓的时间吻合,太医又在苏国舅动了手脚的药渣中,确实查到了一味红勺药,用量极少,若是一般人服下少量,不过是有腹痛之症,是以,大理寺揣测,凶手便是如此躲过了永延殿外试药的宫人,下毒之人也定极其了解圣上病症,知圣上本就病至肺腑,便是一点红勺入腹,也能见血封喉,叫圣上呕血不止,毒入肺腑而死。

    天牢苏国舅得知之后,大喊冤枉,道他取来的药渣中本无毒,是有人栽赃陷害,事后在那药渣中放了毒。

    栽赃陷害?有证据吗?

    自然是没有,这证物可是一直由大理寺保管,哪个有通天本事去动手脚?

    苏家父女这罪,不认,也得认,大理寺领命,继续彻查,查到他苏家哑口无言为止。

    另,这皇上的命是保住了,可,怕是醒不过来,是以,大臣上谏,当有摄政之人,然,太子无权,又不得拥戴,百官长跪永延殿外觐见,文,以左相洪宝德为首,武,以安远将军秦臻为首,外加钦南王府立谏,由国师萧景姒暂代圣意,治国执政。

    这连钦南王府都发话了,一众百官哪敢有异议,除非,有圣上钦下诏书。

    萧景姒走下永延殿的石阶,受百官参拜,不疾不徐地走至凤傅礼跟前,她问道:“太子,你可有异议?”

    凤傅礼垂眸,久久沉声道:“本宫,并无异议。”

    国师摄政,按礼,即便是太子,也要躬身行礼,良久,凤傅礼欠身,行以拱手礼,道:“请国师大人令下。”

    继东宫太子之后,各宫王爷行礼参拜,国师摄政,以令天下。

    女子清灵婉约的嗓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字,不怒而威,带了与生俱来的独尊:“下毒弑君,兹事体大,传本国师令,将国舅府上下一百七十三人,全部收押大牢,交由周王殿下亲审。”

    凤殷荀领命,低下头,暗暗勾唇,果然,萧景姒才是最大的赢家,那封信当真是要借他周王府的箭,国师与东宫太子鹬蚌相争,何乐不为。

    百官散去,萧景姒缓缓走下高台,殿前长廊尽头,凤玉卿依着墙,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在侯她。

    萧景姒视若罔闻。

    “萧景姒。”

    她顿下脚步:“晋王殿下,注意你的称呼。”

    凤玉卿笑得肆意不羁,口吻倒是少了些戏谑:“平广王手里有道摄政诏书,你定然也是知晓的吧。”

    萧景姒抬抬眸,所以?

    凤玉卿抱着手,走近她身侧,他身量高,认真瞧着她的时候,会稍稍倾身:“父皇病危,你便不怕平广王将那摄政密旨送去东宫?若如此,太子一旦摄政,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人,便是你。”

    皇帝久病多时,凤玉卿自然早便将形势摸了个透彻,倒是怎么也揣度不透,萧景姒这番动作是何意?只要偏差了一丝半点,摄政诏书一旦问世,岂不是给太子推波助澜?

    萧景姒仍是那般无波无澜的神色,眸中,是似是而非的笑意,她道:“自身难保,又怎能保他人一步登天。”

    凤玉卿愕然。

    自身难保……原来,还有后招呢。

    凤玉卿托着下巴,思索了须臾:“若是本王没猜错,下一个,便是平广王府。”刚一锅端了苏家,接着,平广王府也在劫难逃,她啊,倒是不安生,动辄就翻天覆地,凤玉卿玩味地挑挑眉头,“太子到底是何处得罪你了?竟惹来这般祸事。”

    这语气,甚是幸灾乐祸。

    少了太子这么个强劲的对手,凤玉卿自然乐得自在,是以,不止晋王府,周王和敏王府,最近都是十分安生呐。

    萧景姒不答他的戏谑之语,确实十分严肃的模样,淡淡告诫:“方公公的消息,好生灵通,想必也没有晋王殿下不通晓的事,就是不知道方公公是否曾告知过晋王殿下,”她不温不火的口吻,不骄,亦不躁,“国师大人萧景姒,此人危险,需避而远之。”

    嗯,哪止说过,简直苦口婆心地劝他这个主子千万千万要远离这个家伙,省得惹祸上身。

    “你何时知道方公公是本王的人?”凤玉卿好奇得紧。

    她面无波澜:“一开始。”

    这大凉,可还有国师萧景姒不通晓的事?凤玉卿大笑:“你料事如神,本王认输。”

    萧景姒绕过他,眼不见,为净。

    “……”目中无人的家伙。

    永延殿外,国师一旨令下,周王领兵抄家国舅府,苏家此番,是要遭大难了。

    太子凤傅礼方出宫,萧扶尘便下车相迎,东宫的马车已等候多少。

    “殿下。”萧扶辰欠身行礼,将御寒的衣服递给凤傅礼,道,“臣妾陪您走一趟平广王府。”

    太子妃萧扶辰,尽知天下事,这朝堂动荡,从那帝王钟响,她便早有预料,平广王手里那道摄政诏书,便是东宫反败为胜的最后筹码。

    “有劳太子妃了。”凤傅礼并不多言,与萧扶辰一同上了马车。

    马踏白雪,落下一地脚痕,马车,跑得很急,沐雪飞驰,溅了一路冰凌。

    “殿下。”

    萧扶辰欲言又止,神色难宁。

    凤傅礼敛眸,青眼影沉沉:“太子妃直言便是。”

    “不到年初,圣上便入膏肓,与臣妾最伊始的预言有所差入,”她凝神,眼底眸色愈见深沉,少顷才道,“殿下,臣妾的预言,恐怕,是生了变故。”

    凤傅礼脸色骤然大变。

    太子妃曾预言:大凉三十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摄政。

    如今,形势却已偏离,朝堂大乱。

    凤傅礼阴沉了眸眼,冷笑:“摄政诏书就在平广王手里,本宫便不信她萧景姒能未雨绸缪只手遮天。”

    马车,停在了平广王府府前,这会儿,已过子夜,雪正下得汹涌。

    王府守卫见马车停靠,上前询问:“何人来访?”

    驾车的男子亮出令牌,回道:“东宫殿下。”

    此言一出,平广王府外众人立即上前恭迎:“吾等见过太子殿下。”

    轿中,男子低沉的嗓音传来:“让平广王速速出来见本宫。”

    侍卫立马进府通传,不到片刻,平广王府的掌事管家靳光路便快步前来迎驾:“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凤傅礼掀开车帘,却不见平广王靳炳蔚,心生急切:“平广王呢?”

    靳管事惶恐不已,立马回道:“殿下恕罪,王爷一个时辰之前便出府了,现下不在凉都。”

    “他去了哪?”凤傅礼大急,寒冬腊月的天,额上竟沁出些许汗来。

    靳管事知无不言,不敢遗漏:“一个时辰前,宫里来传圣旨,道附属国朝贡,物资已送至凉都城外,特令王爷前去押送。”

    一个时辰前……

    不早不晚,竟这样巧合,精准得像早有预谋。

    “是何人来传的旨?”凤傅礼问道。

    “是星月殿里那位国师大人的侍女,唤作紫湘。”

    凤傅礼顿时面如死灰,难怪,难怪永延殿大乱,却不见平广王进宫,原来早便被调虎离山。

    凤傅礼落下车帘,怒极,冷笑:“本宫又晚了她一步。”

    漫天飞雪,喧嚣不止,狂风卷起马车上的珠帘晃动,人影竟有些鬼魅,萧扶辰从座榻上起身,屈膝跪下,道:“殿下恕罪,是臣妾失策,方使得殿下步步为错。”

    他没有扶她起来,望着车帘外风雪大作,字字阴寒得叫人心生颤栗:“扶辰,你不是会预知吗,那你再告诉本宫,本宫与萧景姒二人,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萧扶辰一语不发,她的预言,从萧景姒介入之后,便从未准过。

    ------题外话------

    今日投月票,只要超过两张,留言说一下,奖励一下,不留言的任性小仙女,顾大仙女就不管了!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陆少的挚爱迷局小说章节目录庆余年男男一一缠绵入骨妃要上天王牌绝宠:总裁晚上见明天下重生后我嫁了未婚夫的皇叔徒弟都是大魔头读心医妃唐可心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思路客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顾南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顾南西并收藏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