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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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唐正龙无声的看着女儿，呢喃了好几次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
“我走了。”不想再说下去，戴旖旎干脆利落的走出病房。
唉——
戴着氧气罩的唐正龙眼角再次滚滚落泪，几十年的孽债了，他就算搭上这条命也无法还清。
见病房门打开，外面走廊里的几人纷纷侧目看过来，虽然戴旖旎眼角泪水已经擦干，但赤红的双眼明显可以看出她是刚哭过的。
无疑，对唐家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你。”
作为大姐的唐菲主动走上来，平静的看着她：“医生说了，老爷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我们都没想到你能来，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所以……老爷子的这个心愿，我们也没想帮他完成。现在你来了，不管你怎么想，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说着，她点了点自己的心脏。
戴旖旎苦笑的抿抿嘴：“他欠我的，就想这么走了，我也不答应。”
话虽然说的很硬气，然而，都能听得出，她这是也表达自己对唐正龙的心软。
说话间，李麟兜里的手机响了，看到是黑风的来电显示，他眉头微微皱了下，转身走开，按下接听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黑风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汪玲菊，唐正龙的妻子，她找人做的，然后嫁祸给唐娇娇。”
“知道了。”
很干脆的撂了电话，李麟猛地转身两眼如铁钩一样凌厉的瞪向一直在旁边唯唯诺诺底气不足的汪玲菊，后者也看到了李麟，吓得一缩脖子，脑袋低了下去。
“你做的？”李麟原本想动手，但看到紧挨着母亲站立的唐川，他还是打消了念头。
汪玲菊支支吾吾的回应着：“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川川啊，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任谁都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唐嫣忽然从旁边走上来，弯腰一把将唐川抱在怀里，转身笑呵呵的离开：“姐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走。”
“诶，干嘛？你们干嘛？放开我的儿子，放开他……”如梦初醒的汪玲菊害怕了，疯了一样就想去争夺儿子，却被李麟一把拽回，怒视着她：“我问你呢，是不是你做的？”
“什……什么你做的他做的，我……我听不懂。”汪玲菊眼神躲闪的退后两步。
唐烨等人还是一脸茫然，显然除了唐嫣之外都没明白李麟询问的到底什么意思，就连唐菲和唐威也是面面相觑，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麟。”
这时，见李麟想要动手，戴旖旎迈着脚步径直走了过来，伸出手掌：“我知道你身上藏着一把刀，给我。”
“额……”
李麟身上的确始终带着一把军刀，这是他当兵时候配发的，这么多年了对他意义深重，所以始终没卸下来过，见戴旖旎一脸认真的样子，犹豫之下还是将身上的匕首拔出，用眼神示意不要乱来。
可戴旖旎看都没看他，利索的将匕首躲过去，拔出刀锋，反手递给汪玲菊：“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杀我吗？来，现在刀就在这里，如果你敢亲手杀掉我，我保证不让任何人追究你杀人的犯罪。”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放开我，你们都给我放开我……”汪玲菊有些失控了，迅速推开几人，作势就要离开。
啪啪！
可没等李麟出手，戴旖旎凶狠的一把将其拽过来，反手就是两巴掌抽在她脸上，怒斥道：“我告诉你，我这条命还没有贱到谁都可以捅一刀子的时候。我对唐家没兴趣，但是我体内也流着唐正龙的血，你想杀我？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这两巴掌不仅打懵了汪玲菊，就连李麟等人都跟着目瞪口呆，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戴旖旎。
任谁都不管相信这是那个性格怯懦的老板娘？此时她的雷霆做法干脆极致简直霸气的无法言喻。
只是，站在后面的唐菲脸上却露出更欣慰的笑容，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她暗暗松了口气，双手环胸，持观望状态在旁边不再打算插一句话。
唐娇娇虽然也憎恨恼怒戴旖旎的嚣张，但是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明白自己被汪玲菊陷害了，想着就要动手，却别唐威一把拽住，暗暗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要乱来。
“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
脸涨得通红的戴旖旎义正言辞的瞪着汪玲菊，喝道：“你无非就是担心唐正龙走了之后，你们孤儿寡母没有了依靠，但是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发誓，你儿子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父亲，他也会失去母亲，成为一个孤儿。”
汪玲菊猛然抬起脑袋，一脸惊骇：“你……你要干嘛？”
“怎么？你也会害怕？”戴旖旎鄙夷的轻哼一声：“找人杀我的胆量哪儿去了？”
汪玲菊低声抿着嘴，不敢吱声。
也没心情再和她纠缠下去，戴旖旎随手将刀子递给李麟，转身看了看唐家几个儿女，刚要说话，却听到医院整个走廊里传来刺耳的警报声，瞬间，众人大骇，想都没想转身就冲进了病房。
唐正龙已经不行了。
脸色苍白，暗无血色，躺在病床上渐渐没了呼吸，嘴角却还挂着舒心的笑容，旁边心脏检测仪上的心率线条已经成了直线，一对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风风火火从远处跑来，为首的男子大喊：“快，让开，先让开……”
“爸，爸……”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爸，大夫……”
这一刻，谁都没了理智，关乎到自己最亲的亲人，性格向来稳重的唐烨反手一把拽住大夫的手，紧张的语无伦次。
“唐先生，请你别激动，我明白，我一定竭尽全力。”
看样子医生也是他们的老朋友了，点点头，随手戴上听诊器，三两步冲到病房里面，两个小护士将唐家所有人赶出去，咣当一声关上房门，开始紧急抢救。
“除颤器，快，调制电压……”
动作娴熟，配合到位，医生用听诊器听了下，没有心跳声，双手握着除颤器，小护士将插头插上，调制电压完毕，接着一把掀开唐正龙身上的棉被，进行点击。
咣当——
咣当——
电压在不断的增高，因为除颤的电击唐正龙的身体接连被弹跳起好几次，等躺下的时候身子已经没了任何反应，脸色依旧蜡，心率线依然平行着。
接连除颤几十次，没了效果，中年医生累的满头大汗，随手扔掉除颤器，双手摁着唐正龙的胸口用力挤压，做心脏复苏措施，用力，再用力。
可是，一切都是于事无补。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
毫无结果，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的主治医生靠在墙壁上垂头丧气，病房门再次被打开，唐家儿女人人脸上都挂着泪珠儿，亲眼看着他死亡的戴旖旎也无法再继续坚强，忍不住的扑进李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
唐威紧咬着牙跪在父亲遗体身边，脑袋紧紧埋在的胳膊旁，哭的像个孩子，只有唐烨还算理智点，可饶是这样，依然没办法阻挡汹涌而出的泪水。
“爷爷……”
“外公，醒醒，外公！”
孙子孙女一时间聚齐了，十几二十几个人亲人全在身边，可唐正龙却再也听不到了，这个戎马一生在商界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家伙就这样走了。
抱着唐川从外面赶来的唐嫣站在病房门口目瞪口呆，还没等她回过神，川川啊的一声尖叫扑进了母亲怀里。
“唐先生，对不起。”渐渐恢复过来力气的主治医生摇摇头，愧疚的走上来拍了拍唐烨的胳膊：“我已经尽力了，节哀。”
唐烨绷着嘴点点头，没说话。
看不下去这种场面的李麟转身，一手拉着戴旖旎，刚走了两步却听到后面唐菲传来的声音：“等等……”说着，她一手抹着流泪的眼眶，从地上起身跟了出来。
“五天后，老爷子的葬礼，你能不能来？”唐菲近乎用哀求的语气问道。
“我回家收拾一下，就会过来。”戴旖旎点点头：“这些天，我会一直给他守孝。”
这个回答让唐菲很诧异，但旋即释然，欣慰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虽然爸走了，但是唐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有我在你的一天，没人敢欺负你。”
“明白。”戴旖旎点点头，眼神又有些不舍的看了下病房内，转身缓缓离开了。
唐菲站在病房门口目送两人离去，久久没有挪动地方，喃喃自语那般长呼一口气：“终究还是流着我们唐家人的血，做不到无情无义的，他欠你母亲的，这辈子我来还。”
“你打算什么时候宣读父亲的医嘱？”这时，唐烨也从病房里出来了：“或许，父亲这辈子做的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最后的医嘱了吧。”
“葬礼那天。”唐菲双手扣在身前，平静的看着哥哥：“以后唐家就是我们两个管着了，虽然父亲走了，我不想看到分家的样子。”
“你问他们三个干吗？”唐烨心情沉重的说道：“爸走了，我们一样还是唐家的人。只怕，五天后的葬礼，恐怕不会安宁了。”
“你这些天看好娇娇和那个姓汪的女人就是了。”白了一眼大哥，唐菲转身走进病房。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唐正龙无声的看着女儿，呢喃了好几次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
“我走了。”不想再说下去，戴旖旎干脆利落的走出病房。
唉——
戴着氧气罩的唐正龙眼角再次滚滚落泪，几十年的孽债了，他就算搭上这条命也无法还清。
见病房门打开，外面走廊里的几人纷纷侧目看过来，虽然戴旖旎眼角泪水已经擦干，但赤红的双眼明显可以看出她是刚哭过的。
无疑，对唐家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你。”
作为大姐的唐菲主动走上来，平静的看着她：“医生说了，老爷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我们都没想到你能来，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所以……老爷子的这个心愿，我们也没想帮他完成。现在你来了，不管你怎么想，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说着，她点了点自己的心脏。
戴旖旎苦笑的抿抿嘴：“他欠我的，就想这么走了，我也不答应。”
话虽然说的很硬气，然而，都能听得出，她这是也表达自己对唐正龙的心软。
说话间，李麟兜里的手机响了，看到是黑风的来电显示，他眉头微微皱了下，转身走开，按下接听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黑风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汪玲菊，唐正龙的妻子，她找人做的，然后嫁祸给唐娇娇。”
“知道了。”
很干脆的撂了电话，李麟猛地转身两眼如铁钩一样凌厉的瞪向一直在旁边唯唯诺诺底气不足的汪玲菊，后者也看到了李麟，吓得一缩脖子，脑袋低了下去。
“你做的？”李麟原本想动手，但看到紧挨着母亲站立的唐川，他还是打消了念头。
汪玲菊支支吾吾的回应着：“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川川啊，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任谁都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唐嫣忽然从旁边走上来，弯腰一把将唐川抱在怀里，转身笑呵呵的离开：“姐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走。”
“诶，干嘛？你们干嘛？放开我的儿子，放开他……”如梦初醒的汪玲菊害怕了，疯了一样就想去争夺儿子，却被李麟一把拽回，怒视着她：“我问你呢，是不是你做的？”
“什……什么你做的他做的，我……我听不懂。”汪玲菊眼神躲闪的退后两步。
唐烨等人还是一脸茫然，显然除了唐嫣之外都没明白李麟询问的到底什么意思，就连唐菲和唐威也是面面相觑，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麟。”
这时，见李麟想要动手，戴旖旎迈着脚步径直走了过来，伸出手掌：“我知道你身上藏着一把刀，给我。”
“额……”
李麟身上的确始终带着一把军刀，这是他当兵时候配发的，这么多年了对他意义深重，所以始终没卸下来过，见戴旖旎一脸认真的样子，犹豫之下还是将身上的匕首拔出，用眼神示意不要乱来。
可戴旖旎看都没看他，利索的将匕首躲过去，拔出刀锋，反手递给汪玲菊：“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杀我吗？来，现在刀就在这里，如果你敢亲手杀掉我，我保证不让任何人追究你杀人的犯罪。”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放开我，你们都给我放开我……”汪玲菊有些失控了，迅速推开几人，作势就要离开。
啪啪！
可没等李麟出手，戴旖旎凶狠的一把将其拽过来，反手就是两巴掌抽在她脸上，怒斥道：“我告诉你，我这条命还没有贱到谁都可以捅一刀子的时候。我对唐家没兴趣，但是我体内也流着唐正龙的血，你想杀我？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这两巴掌不仅打懵了汪玲菊，就连李麟等人都跟着目瞪口呆，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戴旖旎。
任谁都不管相信这是那个性格怯懦的老板娘？此时她的雷霆做法干脆极致简直霸气的无法言喻。
只是，站在后面的唐菲脸上却露出更欣慰的笑容，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她暗暗松了口气，双手环胸，持观望状态在旁边不再打算插一句话。
唐娇娇虽然也憎恨恼怒戴旖旎的嚣张，但是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明白自己被汪玲菊陷害了，想着就要动手，却别唐威一把拽住，暗暗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要乱来。
“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
脸涨得通红的戴旖旎义正言辞的瞪着汪玲菊，喝道：“你无非就是担心唐正龙走了之后，你们孤儿寡母没有了依靠，但是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发誓，你儿子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父亲，他也会失去母亲，成为一个孤儿。”
汪玲菊猛然抬起脑袋，一脸惊骇：“你……你要干嘛？”
“怎么？你也会害怕？”戴旖旎鄙夷的轻哼一声：“找人杀我的胆量哪儿去了？”
汪玲菊低声抿着嘴，不敢吱声。
也没心情再和她纠缠下去，戴旖旎随手将刀子递给李麟，转身看了看唐家几个儿女，刚要说话，却听到医院整个走廊里传来刺耳的警报声，瞬间，众人大骇，想都没想转身就冲进了病房。
唐正龙已经不行了。
脸色苍白，暗无血色，躺在病床上渐渐没了呼吸，嘴角却还挂着舒心的笑容，旁边心脏检测仪上的心率线条已经成了直线，一对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风风火火从远处跑来，为首的男子大喊：“快，让开，先让开……”
“爸，爸……”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爸，大夫……”
这一刻，谁都没了理智，关乎到自己最亲的亲人，性格向来稳重的唐烨反手一把拽住大夫的手，紧张的语无伦次。
“唐先生，请你别激动，我明白，我一定竭尽全力。”
看样子医生也是他们的老朋友了，点点头，随手戴上听诊器，三两步冲到病房里面，两个小护士将唐家所有人赶出去，咣当一声关上房门，开始紧急抢救。
“除颤器，快，调制电压……”
动作娴熟，配合到位，医生用听诊器听了下，没有心跳声，双手握着除颤器，小护士将插头插上，调制电压完毕，接着一把掀开唐正龙身上的棉被，进行点击。
咣当——
咣当——
电压在不断的增高，因为除颤的电击唐正龙的身体接连被弹跳起好几次，等躺下的时候身子已经没了任何反应，脸色依旧蜡，心率线依然平行着。
接连除颤几十次，没了效果，中年医生累的满头大汗，随手扔掉除颤器，双手摁着唐正龙的胸口用力挤压，做心脏复苏措施，用力，再用力。
可是，一切都是于事无补。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
毫无结果，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的主治医生靠在墙壁上垂头丧气，病房门再次被打开，唐家儿女人人脸上都挂着泪珠儿，亲眼看着他死亡的戴旖旎也无法再继续坚强，忍不住的扑进李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
唐威紧咬着牙跪在父亲遗体身边，脑袋紧紧埋在的胳膊旁，哭的像个孩子，只有唐烨还算理智点，可饶是这样，依然没办法阻挡汹涌而出的泪水。
“爷爷……”
“外公，醒醒，外公！”
孙子孙女一时间聚齐了，十几二十几个人亲人全在身边，可唐正龙却再也听不到了，这个戎马一生在商界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家伙就这样走了。
抱着唐川从外面赶来的唐嫣站在病房门口目瞪口呆，还没等她回过神，川川啊的一声尖叫扑进了母亲怀里。
“唐先生，对不起。”渐渐恢复过来力气的主治医生摇摇头，愧疚的走上来拍了拍唐烨的胳膊：“我已经尽力了，节哀。”
唐烨绷着嘴点点头，没说话。
看不下去这种场面的李麟转身，一手拉着戴旖旎，刚走了两步却听到后面唐菲传来的声音：“等等……”说着，她一手抹着流泪的眼眶，从地上起身跟了出来。
“五天后，老爷子的葬礼，你能不能来？”唐菲近乎用哀求的语气问道。
“我回家收拾一下，就会过来。”戴旖旎点点头：“这些天，我会一直给他守孝。”
这个回答让唐菲很诧异，但旋即释然，欣慰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虽然爸走了，但是唐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有我在你的一天，没人敢欺负你。”
“明白。”戴旖旎点点头，眼神又有些不舍的看了下病房内，转身缓缓离开了。
唐菲站在病房门口目送两人离去，久久没有挪动地方，喃喃自语那般长呼一口气：“终究还是流着我们唐家人的血，做不到无情无义的，他欠你母亲的，这辈子我来还。”
“你打算什么时候宣读父亲的医嘱？”这时，唐烨也从病房里出来了：“或许，父亲这辈子做的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最后的医嘱了吧。”
“葬礼那天。”唐菲双手扣在身前，平静的看着哥哥：“以后唐家就是我们两个管着了，虽然父亲走了，我不想看到分家的样子。”
“你问他们三个干吗？”唐烨心情沉重的说道：“爸走了，我们一样还是唐家的人。只怕，五天后的葬礼，恐怕不会安宁了。”
“你这些天看好娇娇和那个姓汪的女人就是了。”白了一眼大哥，唐菲转身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