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跛子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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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首长亲自开车载着黑风行驶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进入军事基地，一路上岗哨士兵不停地敬礼打报告，训练的士兵也骤然站直了身体，大喝一声敬礼！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势，让黑风这个两年的养猪兵浑身热血沸腾，骨子里那种暴戾之气在蠢蠢欲动。
车子吱嘎一声停在了办公楼下，田首长第一个跳下来，顺手把黑风的背包也给扛到肩上，咧嘴笑着说道：“走，首长都在上面等着呢。”
黑风淡淡一笑，从田首长手里接过背包背在了自己身上，脚下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办公大楼。
一路上警卫众多，有几个警卫员还想进行检查，结果被首长从对讲机里大骂一顿，乖乖地闭上嘴转身走了。
黑风回来了！
消息不胫而走，几乎顷刻间在黄州军区几个军旅团内传来了，不少当年和黑风、李麟一期的士兵，惊呼道我滴妈呀，这怪物咋回来了？
来到首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打了声报告，田首长亲自将门推开。
办公室内，自然是叶司令和霍参谋长两人，正趴在一块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见门外来人，叶司令低了低头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接着猛然站起身：“哎哟哟，黑风同志，来来，进来。”
“报告首长，士兵黑风前来报到。”
此时的黑风哪里还是个跛子，箭步一般冲过去，猛然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喊得极其洪亮。
“好好，不愧是我们的战神啊。”
叶司令乐的仰头哈哈大笑，双手背在身后，围着黑风打量了几圈，微微一笑道：“恩，好样的，还是那么厉害。”
“报告首长，请指示。”黑风依然敬着军礼，一动不动。
“礼毕！稍息！”
田首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黑风刷的一下将胳膊放下，迈出半只脚。
“黑风啊……”
叶司令刚说出一个名字，黑风再次砰地一下站直身体，弄得二老哭笑不得，看不下去的霍老站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说道：“行了，小子，放松点。”
“这两年苦了你了。”
叶司令从旁边拿出一盒司令特供烟，塞进黑风口袋里：“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从心里把我们八辈祖宗都给骂了一遍？”
“报告首长，没有。”黑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
叶司令仰头大笑，随手拿起旁边一叠文件，随手递给黑风：“来，你的东西，拿着吧，退伍手续都办好了。”
“退伍？”黑风猛地一惊：“报告首长，我在农场喂猪挺好的，我不想走。”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走的问题。”
霍老习惯性的用火柴划着一根烟，嘶哈深深抽了一口：“来的时候，田少校应该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吧？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和叶司令还有很多军区大事要处理，没时间顾得上李麟那臭小子的折腾，但是他太冲动，比你还冲动。这两年，你在农场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变了，你比以前稳重成熟多了。”
“都是首长栽培的好。”黑风依然声如轰雷的回答。
霍老和叶司令笑着对视一眼：“老叶，听到没有？这小子这是在埋怨我们呢。”
黑风这次却没有反驳，而且还挺了挺胸膛。
叶司令咧嘴笑了，抬手一捶他的胸膛，说道：“男人，一辈子谁能不吃苦？这就是你需要为自己做错事要付出的代价。现在对你的惩罚已经过了，李麟需要一个帮手，想来想去，这个人只有你最合适。娘的，现在想想军队两个最好的兵都去混黑社会了，什么世道啊。”
“黑风同志，这就是我们要给你说的。”
霍老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虽然你和李麟都已经移除了军人身份，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宗旨是什么，你们原则是什么，不能在城市里过得舒服，连最基本的任务都忘了。”
“明白，首长，不会的。”黑风渐渐妥协了这个命令。
“恩，行了，去吧。”
叶司令这时又从旁边拿起一塑料袋子随手扔给黑风：“我知道你小子盯着我的特供烟很久了，给，这里面有五条，霍老给了你两条，我的三条，还有茶叶。记住，到了外面不能胡来。”
“嘿嘿，明白。”黑风这才满意的笑了，接过来塑料袋子乐不可支。
“混账小子。”
叶司令气的抬脚就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看见你们这群王八蛋就烦，小田，赶紧把他弄走。”
“唉，好嘞！”田首长咧嘴一笑，拉着黑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二老望着黑风那瘸着拐着的身影，心里满不是味的，叶司令重重叹了口气：“唉，是个好兵啊，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兵啊，这也就是生错了年代，要是赶在战乱时期，这小子绝对是个开国将军，起码比咱俩强。”
“李麟这小子更可怕，俩人要是在一块儿，大半江山就得在他们手中了。”霍老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只是可惜了这小子的腿。能不能医好？”
叶司令摇摇头：“没希望了。”
“李麟这小子下手真够黑的。”霍老气呼呼的说道。
“黑风当初那个劲儿你还不清楚？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就李麟能降服的了他，虽然瘸了一条腿，但也不妨碍这小子打架。”叶司令挥挥手不再牢骚，转身回到办公桌上开始批阅文件。
田首长开着车将黑风送到了军区外围，还没到黄州市内，便把他扔下了。
毕竟他不是什么光荣退伍，也不是什么神圣复员，所以，还是低调的好。
下了车，黑风背上扛着背包，只有一只脚能使力，身子半倾斜着，迎着快要沉沦下去夕阳，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至少三年没来过的黄州市。
从军区来的路上，他已经将黄州市的基本情况了解清楚，以及李麟、伍思德等人的情况，还有黄州市公安系统内一些干部的资料。
这，就是黑风。能文能武。
背资料快速记忆，大脑融合信息，速度非常快，毕竟本身底子就好，外加特种部队的特种训练，能培养出差劲的人才叫奇怪呢。
渐渐地，天色阴沉了下来，夜幕降临，缓缓笼罩在了黄州市上空。
港口码头传来轮船的汽笛声，几只海鸥骤然升空，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再次缓缓落在海上，捕捉食物。
码头上的集装箱附近，成群结队的工人也开始下班了，吊车、铲车上传来欢声笑语装卸工的嬉闹。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流熙攘，霓虹灯闪烁的店铺下面一对对情侣穿梭而过，勾肩搭背的小青年不时推攘一下，十字路口的水果摊上又传来两名妇女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一幕幕，全然落在黑风眼里，嘴里叼着烟，饱经沧桑的脸上全是笑容，如侠客那般。
“嗨，死瘸子，看着点，怎么走路呢？”
正走着，路边一名要饭的乞丐一脚将他踹开，揽了揽地上乞讨的破碗，狠狠瞪了一眼黑风。
“嘿嘿，对不起，对不起。”黑风憨厚一笑，抖了抖后背，肩膀上下滑的背包提升上来了几寸。
无聊的闲逛着那般，在路边一直东看看西看看，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不少人一脸嫌弃的远远避开他，有几个脾气不好的还啐了几口痰，骂了声死瘸子。
然而，个把小时过去了，在不少人的咒骂声中，谁都没发现那个死瘸子最后去了哪里。
时间指向了夜间九点半，一辆SUV警车缓缓驶进了公安局家属小区，门卫还谄媚言笑的给车主人打招呼，一口一个沈局长、沈局长的叫着。
警车来到b座三号楼二单元下面，一名身着白色警服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下来，biubiu两声锁上了车门，男子手里拎着大包从的超市买回来的食物匆匆上了楼，一路哼着小曲。
楼道里都有声控灯，然而，等男子来到四楼自己所在楼层时候，却发现漆黑一片。
“嘿！灯怎么又坏了？”
男子也没多想，掏出哗啦啦的钥匙拧开了家门，咔嚓一声打开，刚要进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沈局长！”
“谁？”
男子正是黄州市公安局一把手沈志平，脸色铁青，刚要动弹腰间突然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处于经验判断那是一把枪，沈志平下意识冰住了呼吸：“你想干什么？”
“开门，进去谈谈。”黑暗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街边一直被人骂的跛子黑风。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沈局长毕竟是老刑警出身，胆量还是有的。
“我也劝你最好别乱动，我知道沈局长以前是刑警，身手了得，但是在我这儿你最好老实点，我可保证不了会不会杀了你。”黑风冷笑着说道。
沈局长暗暗吸了口气，最后表示了妥协，打开门带着黑风走了进去。
咔嚓，随着房间门一关上，黑风顺手把沈志平腰间的配枪给卸了下来，三两下拆掉，并将子弹一个个卸下，随手扔到了一旁。
沈志平脸色冰冷：“你到底是谁？”
“一个想找你聊聊的人。”
黑风笑着耸耸肩，将刚才威胁沈局长的一根铁棍扔掉：“放心，只是根棍子，不是枪。”
“你想聊什么，我没兴趣。”
沈局长第一眼就可以肯定眼前的人绝对是个退伍军人，他是老刑警，观察能力远远超乎常人。
田首长亲自开车载着黑风行驶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进入军事基地，一路上岗哨士兵不停地敬礼打报告，训练的士兵也骤然站直了身体，大喝一声敬礼！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势，让黑风这个两年的养猪兵浑身热血沸腾，骨子里那种暴戾之气在蠢蠢欲动。
车子吱嘎一声停在了办公楼下，田首长第一个跳下来，顺手把黑风的背包也给扛到肩上，咧嘴笑着说道：“走，首长都在上面等着呢。”
黑风淡淡一笑，从田首长手里接过背包背在了自己身上，脚下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办公大楼。
一路上警卫众多，有几个警卫员还想进行检查，结果被首长从对讲机里大骂一顿，乖乖地闭上嘴转身走了。
黑风回来了！
消息不胫而走，几乎顷刻间在黄州军区几个军旅团内传来了，不少当年和黑风、李麟一期的士兵，惊呼道我滴妈呀，这怪物咋回来了？
来到首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打了声报告，田首长亲自将门推开。
办公室内，自然是叶司令和霍参谋长两人，正趴在一块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见门外来人，叶司令低了低头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接着猛然站起身：“哎哟哟，黑风同志，来来，进来。”
“报告首长，士兵黑风前来报到。”
此时的黑风哪里还是个跛子，箭步一般冲过去，猛然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喊得极其洪亮。
“好好，不愧是我们的战神啊。”
叶司令乐的仰头哈哈大笑，双手背在身后，围着黑风打量了几圈，微微一笑道：“恩，好样的，还是那么厉害。”
“报告首长，请指示。”黑风依然敬着军礼，一动不动。
“礼毕！稍息！”
田首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黑风刷的一下将胳膊放下，迈出半只脚。
“黑风啊……”
叶司令刚说出一个名字，黑风再次砰地一下站直身体，弄得二老哭笑不得，看不下去的霍老站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说道：“行了，小子，放松点。”
“这两年苦了你了。”
叶司令从旁边拿出一盒司令特供烟，塞进黑风口袋里：“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从心里把我们八辈祖宗都给骂了一遍？”
“报告首长，没有。”黑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
叶司令仰头大笑，随手拿起旁边一叠文件，随手递给黑风：“来，你的东西，拿着吧，退伍手续都办好了。”
“退伍？”黑风猛地一惊：“报告首长，我在农场喂猪挺好的，我不想走。”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走的问题。”
霍老习惯性的用火柴划着一根烟，嘶哈深深抽了一口：“来的时候，田少校应该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吧？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和叶司令还有很多军区大事要处理，没时间顾得上李麟那臭小子的折腾，但是他太冲动，比你还冲动。这两年，你在农场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变了，你比以前稳重成熟多了。”
“都是首长栽培的好。”黑风依然声如轰雷的回答。
霍老和叶司令笑着对视一眼：“老叶，听到没有？这小子这是在埋怨我们呢。”
黑风这次却没有反驳，而且还挺了挺胸膛。
叶司令咧嘴笑了，抬手一捶他的胸膛，说道：“男人，一辈子谁能不吃苦？这就是你需要为自己做错事要付出的代价。现在对你的惩罚已经过了，李麟需要一个帮手，想来想去，这个人只有你最合适。娘的，现在想想军队两个最好的兵都去混黑社会了，什么世道啊。”
“黑风同志，这就是我们要给你说的。”
霍老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虽然你和李麟都已经移除了军人身份，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宗旨是什么，你们原则是什么，不能在城市里过得舒服，连最基本的任务都忘了。”
“明白，首长，不会的。”黑风渐渐妥协了这个命令。
“恩，行了，去吧。”
叶司令这时又从旁边拿起一塑料袋子随手扔给黑风：“我知道你小子盯着我的特供烟很久了，给，这里面有五条，霍老给了你两条，我的三条，还有茶叶。记住，到了外面不能胡来。”
“嘿嘿，明白。”黑风这才满意的笑了，接过来塑料袋子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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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司令气的抬脚就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看见你们这群王八蛋就烦，小田，赶紧把他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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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望着黑风那瘸着拐着的身影，心里满不是味的，叶司令重重叹了口气：“唉，是个好兵啊，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兵啊，这也就是生错了年代，要是赶在战乱时期，这小子绝对是个开国将军，起码比咱俩强。”
“李麟这小子更可怕，俩人要是在一块儿，大半江山就得在他们手中了。”霍老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只是可惜了这小子的腿。能不能医好？”
叶司令摇摇头：“没希望了。”
“李麟这小子下手真够黑的。”霍老气呼呼的说道。
“黑风当初那个劲儿你还不清楚？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就李麟能降服的了他，虽然瘸了一条腿，但也不妨碍这小子打架。”叶司令挥挥手不再牢骚，转身回到办公桌上开始批阅文件。
田首长开着车将黑风送到了军区外围，还没到黄州市内，便把他扔下了。
毕竟他不是什么光荣退伍，也不是什么神圣复员，所以，还是低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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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对不起，对不起。”黑风憨厚一笑，抖了抖后背，肩膀上下滑的背包提升上来了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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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个把小时过去了，在不少人的咒骂声中，谁都没发现那个死瘸子最后去了哪里。
时间指向了夜间九点半，一辆SUV警车缓缓驶进了公安局家属小区，门卫还谄媚言笑的给车主人打招呼，一口一个沈局长、沈局长的叫着。
警车来到b座三号楼二单元下面，一名身着白色警服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下来，biubiu两声锁上了车门，男子手里拎着大包从的超市买回来的食物匆匆上了楼，一路哼着小曲。
楼道里都有声控灯，然而，等男子来到四楼自己所在楼层时候，却发现漆黑一片。
“嘿！灯怎么又坏了？”
男子也没多想，掏出哗啦啦的钥匙拧开了家门，咔嚓一声打开，刚要进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沈局长！”
“谁？”
男子正是黄州市公安局一把手沈志平，脸色铁青，刚要动弹腰间突然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处于经验判断那是一把枪，沈志平下意识冰住了呼吸：“你想干什么？”
“开门，进去谈谈。”黑暗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街边一直被人骂的跛子黑风。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沈局长毕竟是老刑警出身，胆量还是有的。
“我也劝你最好别乱动，我知道沈局长以前是刑警，身手了得，但是在我这儿你最好老实点，我可保证不了会不会杀了你。”黑风冷笑着说道。
沈局长暗暗吸了口气，最后表示了妥协，打开门带着黑风走了进去。
咔嚓，随着房间门一关上，黑风顺手把沈志平腰间的配枪给卸了下来，三两下拆掉，并将子弹一个个卸下，随手扔到了一旁。
沈志平脸色冰冷：“你到底是谁？”
“一个想找你聊聊的人。”
黑风笑着耸耸肩，将刚才威胁沈局长的一根铁棍扔掉：“放心，只是根棍子，不是枪。”
“你想聊什么，我没兴趣。”
沈局长第一眼就可以肯定眼前的人绝对是个退伍军人，他是老刑警，观察能力远远超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