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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你应该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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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你可以慢慢说，我们可以一直等你，没关系的。”
房间里，除了梁千宇本人之外的三个人，都翘首以待着他的回答，连一直对我们态度极其恶劣的警察，也忍住没有开口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凝重，我的信心逐渐被消磨。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苦口婆心又只能石沉大海的时候，梁千宇用力的咬了咬唇，终于开始松口。
“不是我，我没有跟小沫发生过性-关系。”梁千宇的话简洁而干脆。
沈墨顺势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医生的面前说，孩子是你的？”
梁千宇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在他的双眼间落着阴影，就像他们看不到阳光的生活一样。
他继续往下说，“这是我答应小沫的。自从发现怀孕后，小沫一直都很害怕，半夜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全身都是血。小沫还这么小，又没有经济能力，就算生下了孩子也是一样养不活的。所以我劝她去做流产手术，她说她不敢去，再加上做流产手术必须要有人签字。如果我愿意做她孩子的爸爸，她就愿意去……”
“我们钱不够，去不了大的医院，而且小沫连身份证都没有，所以我们只能找黑医。当我送她进那个手术室的时候，真的没想到，在看到她，就是浑身是血的躺着，一动也不会动了。”梁千宇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那一刻，我的眼前浮现的是江洛云满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床上的画面，梁千宇现在的无助被迷茫，我曾经都感受过。
“小沫原本是不想做流产手术的，是我硬拉着她去，她才肯去的……是我害了她……是我对不起她……”梁千宇面色复杂的转过来看我，紧咬着牙，缓缓地开口，“姐……”
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谎称是他的姐姐，却还是第一次听他开口喊我“姐”。
我激动着，心里也酸涩的，如果是一个幸福的情况下该多好，为什么偏偏是在警察局里。
“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梁千宇哀切的说，用目光恳求着我。
我探身过去握紧他的手，警察想拦住我，但是被沈墨侧身挡住。
“千宇，你说，无论什么事情，我一定答应你。”
梁千宇慢慢的说出了他的恳求，“姐……小沫今年才十五岁，她的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一切，等她身体好了，出院了，你能不能带她离开那个地方，送她去读书，替我照顾他，不要让她在留在那种地方了。”
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在梁千宇的语气中，我却听出了一丝绝望的意味。
“不，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我语气坚持的开口道。
“为什么？”梁千宇双手紧绷的握成了拳头。
“因为照顾小沫是你的责任。如果你真的关心那个女孩，就凭自己的本事从警察局里离开，用你自己的能力去照顾她。”我目光认真的看着梁千宇，继续往下说，“千宇，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会猥-亵少女的人。”
梁千宇拧紧了眉毛，脸上纠结痛苦的神情变的沉重。
沈墨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一直衡量着整个形势，肯定是也看到了突破口，支持我继续攻克梁千宇心里的屏障。
“千宇，小沫的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一切，难道你就应该吗？你也不过才十八岁，我也希望你可以离开那个地方，然后重返学校去读书，你明白吗？我不像让你替那些莫须有的人顶罪，把自己的人生浪费在铁窗里面！”
“千宇，当着我的面，当着警察的面，把真相说出来好不好？”
……
在我一声一声的哀求之下，梁千宇终于沉沉的点了头。
沈墨拉着我让开，而是让那一位警察坐到询问的位置上面。按照一般流程，我是不能留在现场的，但是为了梁千宇的情绪，警察并没有把我带走。
梁千宇说，小沫的确是被人强-奸了，而且并不只是一个人，所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警察继续询问他作案人员有哪些人，但是梁千宇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紧咬着牙关不肯说。
连警察也无可奈何，甚至垂着桌子告诫他，“你要是不把那些人说出来，我今天还是不能放你走出这个派出所。”
梁千宇双眼深痛的看了我一眼，好似再说对不起，然后又低沉默的下头去。
要是她自己不想说，我们这些旁观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我看向沈墨，沈墨小声跟我说，“这样的情况，警察有权扣押24小时，今天我们不一定能把梁千宇带走。”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外面的警察带来一个消息，说叫做小沫的女孩子醒了，她说孩子的爸爸是梁千宇，但是梁千宇并没有跟她发生关系，这是他们的约定。
有了女孩强有力的口供，梁千宇的嫌疑被洗清了，我也终于可以带着他离开了。
最后离开前，警察还是对着我们威吓着，由于梁千宇知道嫌疑犯而拒绝回答，他们随时有权带他回来盘问。
无论如何，这样的情况已经比我一开始预想的要好很多了。
离开了警察局，我紧紧地牵着梁千宇的手不放，还是害怕他像之前一样，会马上逃跑。
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跟他混在一起的人肯定会认为他对警察坦白招认了，梁千宇已经变得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放任他离开。
我们一起上了沈墨的车，沈墨问我们去哪里。
我想了一想，报了之前出租屋的地址，还好那个出租屋还在，能成为梁千宇的避难所。
在路上梁千宇小声问我，“我可以去医院吗？我想去陪着小沫。”
我说，“今天太晚了，小沫说不定已经睡了，你先跟我回去，然后明天再去看她，这样好吗？”
少年的心都是敏感而脆弱的，我怕再一次的拒绝，会将他刺伤，所以说的特别的温柔而客气。
梁千宇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才让我稍稍的安心了些许。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到了我之前居住的那个小区，沈墨一路将我送到居住楼的底下。
我突然想起来，上一次他开口送我回去，送回的是陆南成的小区，现在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地址，很害怕他会问我其中的原有，幸好他没有。
下车时，我再一次的感谢他。
“沈墨，今天晚上真的是谢谢你，同时也很抱歉，明明说好请你吃饭的，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你们先上去休息吧。我已经找了朋友盯着案件的进展，如果有其他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不过吃饭这件事，就要算你欠我两顿了。”怕话题太沉重，沈墨在最后用轻巧的话语扭转了气氛。
我也浅笑了下说，“没问题，只要你想吃，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再见。”
目送沈墨离开后，我牵着梁千宇往前走。
我住的小区跟陆南成的小区差远了，别说没有电梯，楼道还特别的狭窄，梁千宇现在也算是成-人体型，两人牵着手上下楼，还是显得十分拥挤。
梁千宇开始别扭了起来，“你放手吧，我不会逃的。”
我站在楼梯的台阶上停了下来，转身问他，“真的？”
他点了点头。
我衡量了一下情况，然后侧过身说，“好，那你走我前面。”
梁千宇看了我一眼，瞧见我脸上的防备，好似叹了一口气，但是也轻轻地“嗯”了一声，给了我一个回应。
然后我们两人换了一个位置，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昏暗的楼道里回响着重叠的脚步声。
我租的房子在五楼，是一个违章的顶楼加盖，分成了两部分，每边都是一房一厅一卫，夏天不开空调根本呆不住，但是因为房租便宜，我在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租的这里。
一打开门，一股闷热就扑面而来。
“你先忍一忍，等我开了空调就好了。”我解释着，然后马上找到了空调遥控器，打开门窗同门，又打开空调制冷。
梁千宇在我身后默默地跟着，很安静，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你找个地方随便坐，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我叮嘱着他，然后转去厨房，其实那里根本就不是厨房，只是放着一个柜子和电子炉的角落而已。
这个房子两三个月没住了，没有什么吃的东西，翻箱倒柜，最后找出来两桶泡面。
我开始烧水煮泡面，然而看到梁千宇还是没有坐下，反而是靠近了窗边，吓得我想马上开口问他要干什么。
只见梁千宇沉默的将我刚才打开通风的窗户关了起来，房间里的冷气也逐渐发挥了效果。
水开了，泡上泡面，我和梁千宇一人一碗，我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他盘腿坐在地上，静默的等着最关键的几分钟过去。
我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之前那顿火锅也一筷子没吃，早饿扁了，一闻到泡面的香味肚子就在打鼓。
咕噜噜，咕噜噜的响声传来。
“对不起。”
“对不起。”
我跟梁千宇异口同声道，然后两人对看了一眼，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也轻扯了嘴角，露出今天晚上最轻松的表情。
五分钟后，我俩打开泡面，洗洗刷刷的吸着面条。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嗡嗡嗡的震动声，我专心在泡面上没注意，梁千宇反过来提醒我，“喂，你的手机在响了。”
“没礼貌，你应该叫我姐。”我嗔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翻着包包找到了手机。
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陆南成”三个字，我瞬间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057
“你可以慢慢说，我们可以一直等你，没关系的。”
房间里，除了梁千宇本人之外的三个人，都翘首以待着他的回答，连一直对我们态度极其恶劣的警察，也忍住没有开口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凝重，我的信心逐渐被消磨。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苦口婆心又只能石沉大海的时候，梁千宇用力的咬了咬唇，终于开始松口。
“不是我，我没有跟小沫发生过性-关系。”梁千宇的话简洁而干脆。
沈墨顺势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医生的面前说，孩子是你的？”
梁千宇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在他的双眼间落着阴影，就像他们看不到阳光的生活一样。
他继续往下说，“这是我答应小沫的。自从发现怀孕后，小沫一直都很害怕，半夜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全身都是血。小沫还这么小，又没有经济能力，就算生下了孩子也是一样养不活的。所以我劝她去做流产手术，她说她不敢去，再加上做流产手术必须要有人签字。如果我愿意做她孩子的爸爸，她就愿意去……”
“我们钱不够，去不了大的医院，而且小沫连身份证都没有，所以我们只能找黑医。当我送她进那个手术室的时候，真的没想到，在看到她，就是浑身是血的躺着，一动也不会动了。”梁千宇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那一刻，我的眼前浮现的是江洛云满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床上的画面，梁千宇现在的无助被迷茫，我曾经都感受过。
“小沫原本是不想做流产手术的，是我硬拉着她去，她才肯去的……是我害了她……是我对不起她……”梁千宇面色复杂的转过来看我，紧咬着牙，缓缓地开口，“姐……”
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谎称是他的姐姐，却还是第一次听他开口喊我“姐”。
我激动着，心里也酸涩的，如果是一个幸福的情况下该多好，为什么偏偏是在警察局里。
“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梁千宇哀切的说，用目光恳求着我。
我探身过去握紧他的手，警察想拦住我，但是被沈墨侧身挡住。
“千宇，你说，无论什么事情，我一定答应你。”
梁千宇慢慢的说出了他的恳求，“姐……小沫今年才十五岁，她的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一切，等她身体好了，出院了，你能不能带她离开那个地方，送她去读书，替我照顾他，不要让她在留在那种地方了。”
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在梁千宇的语气中，我却听出了一丝绝望的意味。
“不，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我语气坚持的开口道。
“为什么？”梁千宇双手紧绷的握成了拳头。
“因为照顾小沫是你的责任。如果你真的关心那个女孩，就凭自己的本事从警察局里离开，用你自己的能力去照顾她。”我目光认真的看着梁千宇，继续往下说，“千宇，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会猥-亵少女的人。”
梁千宇拧紧了眉毛，脸上纠结痛苦的神情变的沉重。
沈墨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一直衡量着整个形势，肯定是也看到了突破口，支持我继续攻克梁千宇心里的屏障。
“千宇，小沫的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一切，难道你就应该吗？你也不过才十八岁，我也希望你可以离开那个地方，然后重返学校去读书，你明白吗？我不像让你替那些莫须有的人顶罪，把自己的人生浪费在铁窗里面！”
“千宇，当着我的面，当着警察的面，把真相说出来好不好？”
……
在我一声一声的哀求之下，梁千宇终于沉沉的点了头。
沈墨拉着我让开，而是让那一位警察坐到询问的位置上面。按照一般流程，我是不能留在现场的，但是为了梁千宇的情绪，警察并没有把我带走。
梁千宇说，小沫的确是被人强-奸了，而且并不只是一个人，所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警察继续询问他作案人员有哪些人，但是梁千宇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紧咬着牙关不肯说。
连警察也无可奈何，甚至垂着桌子告诫他，“你要是不把那些人说出来，我今天还是不能放你走出这个派出所。”
梁千宇双眼深痛的看了我一眼，好似再说对不起，然后又低沉默的下头去。
要是她自己不想说，我们这些旁观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我看向沈墨，沈墨小声跟我说，“这样的情况，警察有权扣押24小时，今天我们不一定能把梁千宇带走。”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外面的警察带来一个消息，说叫做小沫的女孩子醒了，她说孩子的爸爸是梁千宇，但是梁千宇并没有跟她发生关系，这是他们的约定。
有了女孩强有力的口供，梁千宇的嫌疑被洗清了，我也终于可以带着他离开了。
最后离开前，警察还是对着我们威吓着，由于梁千宇知道嫌疑犯而拒绝回答，他们随时有权带他回来盘问。
无论如何，这样的情况已经比我一开始预想的要好很多了。
离开了警察局，我紧紧地牵着梁千宇的手不放，还是害怕他像之前一样，会马上逃跑。
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跟他混在一起的人肯定会认为他对警察坦白招认了，梁千宇已经变得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放任他离开。
我们一起上了沈墨的车，沈墨问我们去哪里。
我想了一想，报了之前出租屋的地址，还好那个出租屋还在，能成为梁千宇的避难所。
在路上梁千宇小声问我，“我可以去医院吗？我想去陪着小沫。”
我说，“今天太晚了，小沫说不定已经睡了，你先跟我回去，然后明天再去看她，这样好吗？”
少年的心都是敏感而脆弱的，我怕再一次的拒绝，会将他刺伤，所以说的特别的温柔而客气。
梁千宇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才让我稍稍的安心了些许。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到了我之前居住的那个小区，沈墨一路将我送到居住楼的底下。
我突然想起来，上一次他开口送我回去，送回的是陆南成的小区，现在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地址，很害怕他会问我其中的原有，幸好他没有。
下车时，我再一次的感谢他。
“沈墨，今天晚上真的是谢谢你，同时也很抱歉，明明说好请你吃饭的，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你们先上去休息吧。我已经找了朋友盯着案件的进展，如果有其他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不过吃饭这件事，就要算你欠我两顿了。”怕话题太沉重，沈墨在最后用轻巧的话语扭转了气氛。
我也浅笑了下说，“没问题，只要你想吃，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再见。”
目送沈墨离开后，我牵着梁千宇往前走。
我住的小区跟陆南成的小区差远了，别说没有电梯，楼道还特别的狭窄，梁千宇现在也算是成-人体型，两人牵着手上下楼，还是显得十分拥挤。
梁千宇开始别扭了起来，“你放手吧，我不会逃的。”
我站在楼梯的台阶上停了下来，转身问他，“真的？”
他点了点头。
我衡量了一下情况，然后侧过身说，“好，那你走我前面。”
梁千宇看了我一眼，瞧见我脸上的防备，好似叹了一口气，但是也轻轻地“嗯”了一声，给了我一个回应。
然后我们两人换了一个位置，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昏暗的楼道里回响着重叠的脚步声。
我租的房子在五楼，是一个违章的顶楼加盖，分成了两部分，每边都是一房一厅一卫，夏天不开空调根本呆不住，但是因为房租便宜，我在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租的这里。
一打开门，一股闷热就扑面而来。
“你先忍一忍，等我开了空调就好了。”我解释着，然后马上找到了空调遥控器，打开门窗同门，又打开空调制冷。
梁千宇在我身后默默地跟着，很安静，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你找个地方随便坐，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我叮嘱着他，然后转去厨房，其实那里根本就不是厨房，只是放着一个柜子和电子炉的角落而已。
这个房子两三个月没住了，没有什么吃的东西，翻箱倒柜，最后找出来两桶泡面。
我开始烧水煮泡面，然而看到梁千宇还是没有坐下，反而是靠近了窗边，吓得我想马上开口问他要干什么。
只见梁千宇沉默的将我刚才打开通风的窗户关了起来，房间里的冷气也逐渐发挥了效果。
水开了，泡上泡面，我和梁千宇一人一碗，我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他盘腿坐在地上，静默的等着最关键的几分钟过去。
我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之前那顿火锅也一筷子没吃，早饿扁了，一闻到泡面的香味肚子就在打鼓。
咕噜噜，咕噜噜的响声传来。
“对不起。”
“对不起。”
我跟梁千宇异口同声道，然后两人对看了一眼，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也轻扯了嘴角，露出今天晚上最轻松的表情。
五分钟后，我俩打开泡面，洗洗刷刷的吸着面条。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嗡嗡嗡的震动声，我专心在泡面上没注意，梁千宇反过来提醒我，“喂，你的手机在响了。”
“没礼貌，你应该叫我姐。”我嗔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翻着包包找到了手机。
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陆南成”三个字，我瞬间就觉得自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