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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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有为特意安排车子把我接海威钢铁，也就是说我和杜天成的见面是秘密进行的，可能胡有为不想和徐强起正面的冲突，不过正好，这样的安排正中我的下怀，省的徐强到时候又跳出来捣乱。
当车子开进海威钢铁的时候，想到一下子就要见到那位传奇人物杜天成，我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杜天成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普通，中等个子，身材有些发福，见到我第一时间就伸出了手来，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掌控着估值近百亿的海威钢铁。
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他的手指很是粗短，但是却非常有力，他的普通话夹杂了大量的方言口音，却没有一点让人不自然的感觉。
双方落座之后，我开门见山，我说杜董事长，相信我的来意胡副总已经跟您说了，设计稿您也看过一了，您看您还满意吗？
看到我这么心急，杜天成当时就笑了，他说年轻人不要着急嘛，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一些不好意思，冲他笑笑，杜天成可谓是人老成精，我很快就意识到他仅仅是用这样的小技巧就掌控了我们谈话的节奏。
东拉西扯了半天之后他突然问我，怎么看现在的环保政策。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早有准备，我说现在因为国家加入了巴黎协定并且开始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这样的话节能减排就成为今后国家环保部门主要的发力点，钢铁行业恰巧是污染比较严重的行业，面临整顿在所难免，依我所见，迟行动不如早行动，小行动不如大行动。
“哦？怎么讲？”听我这么说杜天成突然来兴趣了。
我说：“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就绿化这一块而言，既然国家的整顿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干脆顺势而为，把绿化工作做成亮点，做成民营钢铁绿化的典范，这样一来既在无形之中给海威钢铁打了免费的广告，另一方面让国家环保部门也看到我们改变的决心，一次性做到位，将来会少很多的麻烦。”
杜天成道：“嗯，小子，你和我想到一块了，那你说说看如果全部按照你的设计来进行绿化工程的话，需要多少钱？
我说，平心而论，在近期钢铁行业并不景气的情况下杜董事长还用这样的大手笔整治绿化是非常了不起的，我曾经让决算部的人大概计算了一下，如果使用我们锦绣园林的设计方案，大概用一亿三千五百万左右的资金就应该够了。
商人逐利这话一点都不错，我的这个报价让杜天成犹豫了一会，然后他郑重的问我，你能代表整个锦绣园林吗？
虽然我很想说我能代表，但我知道，在这样人老成精的人物面前，这点小伎俩根本就不值一提，反而会让对方轻看，所以我老实的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能代表整个锦绣园林，但是我却代表着我们总裁的意思！”
杜天成看了我好一会，看的我浑身都有点不自在，然后他笑着说：“不错，小伙子很不错，很知道进退，而且也很有才华，实话和你说吧，你的设计方案我也非常满意。”
我心中一喜，故作谦虚的道：“杜董事长过奖了！”
杜天成却话锋一转道：“张枫，如果我和你说你来晚了你会怎么想？”
“什么？”我当时就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杜天成也微微有些歉意，他跟我说，在胡有为给他设计稿之前，徐副总也介绍了一家国家一级资质的园林公司过来，因为条件什么的都比较好，所以当场就答应了下来，现在就差签约了。
我一听就来劲了，这不是还没签约吗？
杜天成点点头，“是没签约不错，但是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突然变卦也不是我杜天成做事的风格！”
对于杜天成所说的，我其实是不以为然的，资本家的本性就是追逐利润，我感觉他是用这样的方式迫使我做出一些让步，我当然不会上当。
不过，接下来杜天成却给我抛出了一个很有诱*惑的替代方案，他说虽然不能和我直接签约，但是他听胡有为说了，这个设计方案几乎是我一个人弄出来的，所以开价三百万想要直接买我的这个设计方案。
虽然我很缺钱，而且我承认这个方案很有吸引力，三百万，足够我在江城买一套普通一点的房子了，但是我还是干脆的拒绝了杜天成。
一开始他还以为我是嫌钱少，直接把价格给加到了五百万，但是我还是摇头。
这下杜天成沉不住气了，“张枫，这个价格不低了，五百万，很优厚的价格了。”
我站起身道：“杜董事长，我承认你给我的这个价格确实很不错，但是我更希望和你合作的却是这个项目，而不是单纯的卖设计方案，而且这个方案是以锦绣园林的名义做出来的，也就是说我没有权利出卖这个方案。”
不管杜天成怎么劝我，我就是不同意，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张枫，你还是单身吧？”
“是啊，怎么了？”被他这么问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听说锦绣园林的总裁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年纪也和你差不多大。”他用一种你懂的的神情笑吟吟的对我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把我拒绝的原因归结到刘敏身上了，就连我都佩服他的想象力，只是他用这种商人逐利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怎么会明白我的骄傲，我根本不能允许自己如此的没有底线？
只是又有一个人说我喜欢刘敏，虽然多少有点无厘头，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思考了起来，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刘敏了？
不，我怎么会喜欢上她，又高冷，还瞧不起我，我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女孩。
我说杜董事长，您误会了，我和我们总裁没有任何关系。
杜天成当然不会信我的说辞，他说张枫，你还是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实力，有实力爱情女人什么的都会不请自来，没实力，这些东西都会成为奢侈品。
被他乱点鸳鸯谱，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我说杜董事长您还真误会了，做出那样的一个选择是我自己的原因。
杜天成没有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最终他又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就是只给我一半的工程，问我可不可以接受。
果然狡诈是资本家的本性，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来晚了现在却又能够分一半的单子给我了，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不可置信样子的看着杜天成，“杜董事长，您说的是真的吗？”
杜天成看起来很享受我这样吃惊的表情，他牛哄哄的道：“我杜天成向来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说假话！没办法，太喜欢你这小家伙的设计方案了，你小子，不简单那！”
顾不上理会杜天成的虚伪，我抑制着心中的狂喜，没错是狂喜，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单子，虽然只拿到了一半的工程，那也是七千多万的工程啊。
不过，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不签合同就还有改变的可能，就像之前的那家一级资质的公司，硬生生的被我拿走了一半的单子，那个老总知道了也一定会骂娘吧。
我说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我尽可能的表现的镇定一点，但杜天成还是跟我说，张枫，你别的都好，就是有一点沉不住气，也就是我老人家厚道，要是遇到一些不厚道的人，这绝对是你的软肋。
他的话立即让我冷静了下来，最后我们约定明天让刘敏和我一同前来敲定合同细节，顺便签*约。
不管怎么说，合同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眉目，这是我失业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我突然有点期待刘敏知道我拿下了单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胡有为特意安排车子把我接海威钢铁，也就是说我和杜天成的见面是秘密进行的，可能胡有为不想和徐强起正面的冲突，不过正好，这样的安排正中我的下怀，省的徐强到时候又跳出来捣乱。
当车子开进海威钢铁的时候，想到一下子就要见到那位传奇人物杜天成，我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杜天成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普通，中等个子，身材有些发福，见到我第一时间就伸出了手来，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掌控着估值近百亿的海威钢铁。
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他的手指很是粗短，但是却非常有力，他的普通话夹杂了大量的方言口音，却没有一点让人不自然的感觉。
双方落座之后，我开门见山，我说杜董事长，相信我的来意胡副总已经跟您说了，设计稿您也看过一了，您看您还满意吗？
看到我这么心急，杜天成当时就笑了，他说年轻人不要着急嘛，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一些不好意思，冲他笑笑，杜天成可谓是人老成精，我很快就意识到他仅仅是用这样的小技巧就掌控了我们谈话的节奏。
东拉西扯了半天之后他突然问我，怎么看现在的环保政策。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早有准备，我说现在因为国家加入了巴黎协定并且开始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这样的话节能减排就成为今后国家环保部门主要的发力点，钢铁行业恰巧是污染比较严重的行业，面临整顿在所难免，依我所见，迟行动不如早行动，小行动不如大行动。
“哦？怎么讲？”听我这么说杜天成突然来兴趣了。
我说：“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就绿化这一块而言，既然国家的整顿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干脆顺势而为，把绿化工作做成亮点，做成民营钢铁绿化的典范，这样一来既在无形之中给海威钢铁打了免费的广告，另一方面让国家环保部门也看到我们改变的决心，一次性做到位，将来会少很多的麻烦。”
杜天成道：“嗯，小子，你和我想到一块了，那你说说看如果全部按照你的设计来进行绿化工程的话，需要多少钱？
我说，平心而论，在近期钢铁行业并不景气的情况下杜董事长还用这样的大手笔整治绿化是非常了不起的，我曾经让决算部的人大概计算了一下，如果使用我们锦绣园林的设计方案，大概用一亿三千五百万左右的资金就应该够了。
商人逐利这话一点都不错，我的这个报价让杜天成犹豫了一会，然后他郑重的问我，你能代表整个锦绣园林吗？
虽然我很想说我能代表，但我知道，在这样人老成精的人物面前，这点小伎俩根本就不值一提，反而会让对方轻看，所以我老实的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能代表整个锦绣园林，但是我却代表着我们总裁的意思！”
杜天成看了我好一会，看的我浑身都有点不自在，然后他笑着说：“不错，小伙子很不错，很知道进退，而且也很有才华，实话和你说吧，你的设计方案我也非常满意。”
我心中一喜，故作谦虚的道：“杜董事长过奖了！”
杜天成却话锋一转道：“张枫，如果我和你说你来晚了你会怎么想？”
“什么？”我当时就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杜天成也微微有些歉意，他跟我说，在胡有为给他设计稿之前，徐副总也介绍了一家国家一级资质的园林公司过来，因为条件什么的都比较好，所以当场就答应了下来，现在就差签约了。
我一听就来劲了，这不是还没签约吗？
杜天成点点头，“是没签约不错，但是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突然变卦也不是我杜天成做事的风格！”
对于杜天成所说的，我其实是不以为然的，资本家的本性就是追逐利润，我感觉他是用这样的方式迫使我做出一些让步，我当然不会上当。
不过，接下来杜天成却给我抛出了一个很有诱*惑的替代方案，他说虽然不能和我直接签约，但是他听胡有为说了，这个设计方案几乎是我一个人弄出来的，所以开价三百万想要直接买我的这个设计方案。
虽然我很缺钱，而且我承认这个方案很有吸引力，三百万，足够我在江城买一套普通一点的房子了，但是我还是干脆的拒绝了杜天成。
一开始他还以为我是嫌钱少，直接把价格给加到了五百万，但是我还是摇头。
这下杜天成沉不住气了，“张枫，这个价格不低了，五百万，很优厚的价格了。”
我站起身道：“杜董事长，我承认你给我的这个价格确实很不错，但是我更希望和你合作的却是这个项目，而不是单纯的卖设计方案，而且这个方案是以锦绣园林的名义做出来的，也就是说我没有权利出卖这个方案。”
不管杜天成怎么劝我，我就是不同意，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张枫，你还是单身吧？”
“是啊，怎么了？”被他这么问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听说锦绣园林的总裁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年纪也和你差不多大。”他用一种你懂的的神情笑吟吟的对我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把我拒绝的原因归结到刘敏身上了，就连我都佩服他的想象力，只是他用这种商人逐利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怎么会明白我的骄傲，我根本不能允许自己如此的没有底线？
只是又有一个人说我喜欢刘敏，虽然多少有点无厘头，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思考了起来，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刘敏了？
不，我怎么会喜欢上她，又高冷，还瞧不起我，我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女孩。
我说杜董事长，您误会了，我和我们总裁没有任何关系。
杜天成当然不会信我的说辞，他说张枫，你还是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实力，有实力爱情女人什么的都会不请自来，没实力，这些东西都会成为奢侈品。
被他乱点鸳鸯谱，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我说杜董事长您还真误会了，做出那样的一个选择是我自己的原因。
杜天成没有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最终他又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就是只给我一半的工程，问我可不可以接受。
果然狡诈是资本家的本性，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来晚了现在却又能够分一半的单子给我了，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不可置信样子的看着杜天成，“杜董事长，您说的是真的吗？”
杜天成看起来很享受我这样吃惊的表情，他牛哄哄的道：“我杜天成向来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说假话！没办法，太喜欢你这小家伙的设计方案了，你小子，不简单那！”
顾不上理会杜天成的虚伪，我抑制着心中的狂喜，没错是狂喜，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单子，虽然只拿到了一半的工程，那也是七千多万的工程啊。
不过，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不签合同就还有改变的可能，就像之前的那家一级资质的公司，硬生生的被我拿走了一半的单子，那个老总知道了也一定会骂娘吧。
我说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我尽可能的表现的镇定一点，但杜天成还是跟我说，张枫，你别的都好，就是有一点沉不住气，也就是我老人家厚道，要是遇到一些不厚道的人，这绝对是你的软肋。
他的话立即让我冷静了下来，最后我们约定明天让刘敏和我一同前来敲定合同细节，顺便签*约。
不管怎么说，合同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眉目，这是我失业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我突然有点期待刘敏知道我拿下了单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