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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65米 碧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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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昏暗的灯光，满室旖旎。
正当伊凝以为能看到一场活色生香的男男啪啪场面，却突然听碧弛说道：“伊姑娘，你看什么？”
伊凝擦了擦口水，这花痴的样子有些明显，她抬眸，吹气若兰，笑道：“没什么！”
“先用膳吧！”碧弛说完，便是见一盘盘鲜美可口的饭菜摆了一桌子。
咽了咽口水，这一天，她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么多好吃的在面前，她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前不久，她还在啃一块冷硬的窝窝头。
“吃吧！”
伊凝不可置信地抬眸，确定碧弛这句话真的是对她说的。
真是太感动了，果然还是闺蜜靠谱。
也不管这菜里有没有毒药，春药，什么鬼的药，人饿起来，毒药也要吃。
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在将军府，必须吃有吃相，坐有坐姿，睡有睡相，一切她所喜欢的都是禁忌。
做回自我的伊凝相当的舒畅，现在发现，她的牺牲也太大了。
见碧弛圆目大睁，伊凝露齿一笑，“那个，我太饿了！”
碧弛也是一笑，“伊姑娘倒是与本公子认识的一个女子颇为相似！”
说到这，目光有些飘渺，似乎忆起了往事，嘴角微微的勾着。
“是你喜欢的女人？”
差点被这句话呛到，碧弛有些窘迫，温柔一笑，如春风化雨一般，“时辰不早了，好吃也别吃太多了，免得积食。”
多么温柔的男人，伊凝心中感动不已。
苏妩不仅有慕容白那个对她死心塌地的忠犬老公，还有其他不知道多少花花草草对她献殷勤，再观自己，貌似这些年就一个利用自己的白少轩而已，想她在现代可是魅力无限的小妖精，想不到在古代混成了这怂样。
敛去心中的酸涩，她继续投入在吃货的世界中，而一旁的男子目光却是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终于吃饱喝足，伊凝打个了饱嗝，“公子，你真是个大好人！”
“嗯，吃好了就下去休息吧！”
碧弛淡淡地一声令下之后，只留了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在屋内，一看那个男子就是个小受。
看来又是个春光无限好的夜晚，伊凝邪邪一笑，福了个礼之后，便是安份地退了出去，将门给带上，原本要离开的步子却是一顿。
这么好看的戏，她岂能错过，以前就在小说里看过，还没看真人版的耽美呢。
蹑手蹑脚地往回走，伸出食指在窗户纸上捅了个小小的洞，眯着眼往里头望去。
哎呦喂，两人挨得那么近，亲亲亲。
心里呐喊着。
小受外表虽是阴柔，声音却是低沉有力，“主子，千姿王的生辰，陛下让您好好把握！”
碧弛挑了挑眉头，“父皇不是派了国师前来吗？”
小受沉声回答，“陛下的意思是双管齐下，确保万无一失！”
碧弛喃喃自语，“万无一失？这老头想的倒是多！”
随即，他便是沉默了。
什么嘛？她所设想的男男呢？为什么她所想的劲爆画面完全没有，而是两个男人在聊天。
光聊天，不做事？
伊凝有些黯然，暗自骂咧了几句打算还是回房歇息，可才抬脚，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
“好看吗？”
伊凝反射性地回答，“好看个屁！”
背脊一寒，伊凝抬眸便见碧弛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感觉身子一轻就是被他整个打横抱了起来，一脚将门给踹开，将她轻然地放置在床榻之上。
伊凝嘴角一扯，心中腹诽，这基佬想干嘛？
“公子，你……你要干嘛？”
碧弛悠悠一笑，轻抚着她的发丝道：“你这小蹄子，打断本公子的好事，你说是不是要赔偿本公子的损失？”
伊凝心中一跳，补偿？
他一个基佬，她能怎么补偿？
想到此，她秀睫微闪，一只滑腻柔嫩的玉手抚上他的俊脸，慢慢摩挲，娇声道：“好呀，你想怎么补偿，尽管来！”
碧弛心被她这酥软的声音撩的心神一荡，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咚咚跳起来，忽然，整个身子覆上了她。
他勾唇一笑，声音似有如无的带上了一层暗哑，“所以说，本公子想怎么补偿都行？”
来呀，互相伤害啊！
在她的认知里，基佬是不可能对一个女人有兴趣的。
然后在她以为他在逗她的时候，那张略带着凉意的薄唇就是这样压了下来。
伊凝的三观尽毁。
不是从前亲过她一次，说她恶心吗？
他竟然真的亲了上来，辗转反侧，舌头还伸了进来，直到感觉他似是沉醉其中，而他压在她身上的男性特征有明显的变大的趋势之时，她一把推开他。
“碧弛！你个基佬，想干嘛！”
碧弛唇边蕴笑，看了她半晌终是从她身上下来，“和静郡主，好久不见！”
看着嗔怒的女子，碧弛好不容易平复了一颗躁动的心，人人都知道他好男风，却从未有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保护母妃而已，自古皇家亲情缘薄，为了登上那权利的顶峰，即使是亲情骨血亦是可随意牺牲，于是，自他懂事便是佯装着自己有龙阳之好，只爱风月，不谈政治，他与母妃才能在白骨铮铮的地狱中存活了下来。
此生，女子都对他敬而远之，他也从未想过能寻得一人相守，不过，对于这天阙的和静郡主，却是有着一份独有的念想。
即使这些年相隔甚远，他却总能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每每想起，便是让人心动不已。
这次来天阙的人选原本不是他，可他却是自告奋勇而来，虽说是为了祝贺苏妩的生辰，其实，他便是想着来见见这只小狐狸。
入了临城便是先打听了她的近况，没想到她竟然离开了她所挚爱的白少卿，这些年他虽不在她的身边，她的消息却是时常传入耳中，小吵小闹倒是常有，这次她却是给了他休书。
于是，他便是没有先行入宫，而是在临城内寻她。
想不到，他与这小狐狸还挺有缘分，他居然救了她，只是当时他并没有认出，毕竟她的这般样貌与先前有着天壤之别，可一接触，他便知道，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这个小狐狸，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所以故意这般，倒是让他顺势而为，一亲芳泽，忆起从前那个吻，想想，她还是他第一个吻的女人呢。
若不是当时瞧到了门口的几人，恐怕他不会那般浅尝即可。
若是告诉她，他骨子里爱的本就是女人，不知她会有何种反应。
沉寂了多年，或许，他可以做回自己了。
脑中一阵天旋地转，伊凝还在震惊中，她的人皮面具做工这般精致，他是怎么发现的？
正了正色，她偷瞄他一眼，用她原本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只因和静郡主太过独特，小王如何能不识得！”
本来想逗他，结果自己才是被他耍的一个。
“呵呵，碧弛，你真是聪明！”
碧弛也微微一笑，“郡主，你怎么会一人在此！”
伊凝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将军府太闷，出来玩玩！”
“郡主，你又诓小王，你明明是离家出走！还给白二少递了休书！”
想到此，他还大笑地补充了一句，“这果然是和静郡主才能做出来的事！”
伊凝诧异地看他一眼，“碧弛，你怎么知道？”
“现在满城都在寻你，我如何不知，况且这白二少要娶那罗家小姐不就在后日？”
伊凝闻言，如遭雷击一般，唇角抽搐着，“你说，白少卿要娶罗书筠？”
碧弛点点头，“郡主，这可如何是好？”将她全身看了一遍，“小王还差一个王妃，不知郡主有没有兴趣？本王绝对不会嫌弃你生不出子嗣！即使生不出，也不会有人怪你，那也是小王的问题！”
伊凝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才生不出孩子呢，你个死基佬！”
“小王陪你去将军府讨个公道？”
伊凝吸了吸鼻子，想不到白少卿这么快就要跟那绿茶婊成亲，她这才走了一日没到，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他们也才四年而已，就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虽然说是自己休夫离开，可是眼睁睁地就看着他们在一起，想着那罗书筠被小和尚极尽宠爱着，心里就是憋得慌。
但是，她一定要看看，这白少卿，是不是真的做得出来这事。
将军府，书房内，一灯如豆。
灯下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子靠在一张梨花椅上，一双凤目浅浅的眯着，从前她在身边总是静不下来，如今只有他一人，却是从未有过的孤寂。
原本以为，他修行十多年，这些清静对于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想不到仅仅四年，他早就习惯了她的一切。
这次，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这样走了，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
往常他们吵架，她虽然生气却不会就真的这般离开，这个时辰她早该回来了。
“咚咚咚！”低低的敲门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骇人，白少卿心中一喜，瞬间便是起身将门打开，屋外的冷九微微愣了下，主子的动作也太快了。
“她回来了？”
见他目光期盼，冷九小声道：“主子，是夫人让您试下后日新婚的吉服！”
白少卿摆摆手，“退下！”
冷九有些为难的看他一眼，“夫人那边？”
“告诉娘，一切由她做主借口！”
门被狠狠关上，屋外的冷九一脸无辜。
屋内又是恢复了安静，安静到让人心底发怵，径自从一堆封存了的画卷中找出了那一幅。
将画卷展开，里头的女子笑颜如花，往昔岁月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可那个陪她一起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他，他从前觉得，她若是离开，他继续他的修行路也未尝不可，可当一切真的发生，他是这般的不舍。
这四年，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他却还是让她心碎离开。
看着窗外下起的小雪，不知道现在的她有没有饿着冻着。
小伊，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
凌华殿内，轩辕允寒照例陪苏妩吃晚膳。
自从轩辕允寒被慕容白敲晕了送到冷宫与那些妃嫔一晚翻云覆雨后 倒是托了慕容白的福，他收敛了许多，也不再对她动手动脚，提出让他伺候的事了。
“小拂，马上到你生辰了，你有何愿望吗？”
饭桌上，两人都是沉默无语，饭后，两人在院中消食，轩辕允寒打破了宁静。
苏妩浅浅一笑，抬头望了一眼苍穹，“现在这般，我已是满足了。”
轩辕允寒看了一眼她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心中一阵涟漪波动，上次醉酒不成，却是与冷宫的女人出了那档子事，幸亏苏妩并不知晓，否则，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原谅了自个。
当年，就是因为他与曲绾之事被她撞见她才心灰意冷的投入了轩辕慕白的怀抱。
现在她虽然在他的身边，在她没有成为他的女人之前，他总是提心吊胆的。
“小拂，此生有你，我便是知足了！”
“嗯！我亦如此！”
轩辕允寒心中一动，“小拂，等你生辰过完，我带你去白山赏梅？你还记得当年吗？”
苏妩点点头，“自然是记得！”
“你为我挡了一剑，当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震撼，我虽当时贵为太子，身边却是没有一个真正能让我信任的人，那时候我对你便是生了感情。”说到这，他还笑了笑，“当时，我以为你是男子之身，小拂，你可知，我差点以为自己有龙阳之好！后来，我有次去曲府，听到了你的笛声，那般的灵动清逸，只是你的一个背影，已是让我心动不已，那时候的我可真傻，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小拂，伤了你的心，让那轩辕慕白乘机而入。你在冰湖上飘逸的身姿，好像仙女下凡，小拂，每次你都让我内心震撼不已，对于你的爱，也是愈加的深厚，现在已强烈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幸好，这么多年，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会好好待你，给你所有的一切，所有我的爱！”
轩辕允寒一个人径自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苏妩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走，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是暗自腹诽，这男人倒是很会打苦情牌。
说的自己有多么的深情，若不是她如今有火器，他会这般殷勤？
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曲绾脸上亦是波澜不惊，袖子下的双手却是曲握成拳。
她在苏妩身边除了供她差遣之外，轩辕允寒之前还让她在身边监视她的一切，可那日她明明看到了苏妩与一个男子在那梅花树下相会，她遍寻不到，一转眼却是回到了凌华殿。
她绝对不相信这曲拂会突然接受了轩辕允寒，她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现在的轩辕允寒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允寒，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谈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轩辕允寒瞧她确实有些疲惫，“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
她清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他的视线久久才收回。
“殿下！”
曲绾给他拂了个礼准备退下，轩辕允寒瞥见她那双包着布条的手，他现在虽然心中仅有苏妩，但是曲绾毕竟是他的女人，况且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绾儿！”
许久未曾听他这般唤她，曲绾回眸看着他那张温润的俊脸，即使他对她早不似从前那般，但心底却是忍不住的为他而悸动，仅仅是因为一个称呼，她便是心跳如捣。
这辈子，她就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他，使劲了浑身解数，可是如今，她却不再是他心中的唯一，在冷宫的几年，她的锋芒也被敛去了不少，剩下的岁月，她只希望能留在他的身边，总好过回到那冷冰冰的冷宫。
“允寒，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说着，便是眼中一片氤氲，想起往昔他对她的怜惜，便是心里一阵抽痛。
轩辕允寒靠近她，不可否认，即使在冷宫多年，她的容貌确实没有丝毫的变化，美目之间有几分曲拂的样子。
“怎么会，你毕竟是我的女人，只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子，许多事情，不是我能掌控的，绾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这般，并不表示我心中没有你！”
曲绾点点头，眨着一双大眼，脸上泛着柔和的笑意，“允寒，绾儿都明白的！”
他现在不再是当初那个权势滔天的太子，他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还是你最乖！”轩辕允寒犹豫了一番，试探地问了句，“绾儿，你觉得大皇子轩辕羽澈如何？”
曲绾心中一跳，抬眸看着他，不解地问道：“允寒，绾儿与他并不熟络，绾儿不知！”
“他虽是庶出，但是这些年有摄政王的支持，他的羽翼也日渐丰满了，我之前瞧她在宴席上多看了你几眼，你也知道，他这人并不好女色，这些年我都无法送耳目过去，你若是能帮我在他那探到消息，他日我若登上帝位，必定给你最尊贵的身份！”
曲绾心中一窒，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要将他送到大皇子轩辕羽澈的身边去为他探听消息，但是她喜欢的是他，他怎么能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可是允寒，并非我不愿意去，只是，大皇子他知道我是你的人，他也不会信任我，不会让我待在他的身边的！”
“这点你无需担心，这些年我故意对你不闻不问，便是让他以为我心中没有你，如今要娶千姿王，你必定心生怨怼，所以，他肯定会接纳你的，不过，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了你，毕竟这般做，我心底也是不愿意的！”
曲绾听他这般说，犹豫的唤了一句，“允寒！”
“乖，绾儿，无论如何，我心中最爱的仍是你！千姿王，只是因为她有能帮我成就大业的火器而已！”
“是吗？”曲绾面上一喜，脸颊微红，“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自她入了冷宫后，他便再也没有给过她一丝的欢愉，她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再信任他，但是除了妥协，她确实没有其他的路了。
“自然可以！”
听到他的回答，曲绾心跳如鼓，鼓起勇气环住他的腰，鼻间是她熟悉的气息。
“允寒，我好开心！你还是我的！”
轩辕允寒轻抚着她的头顶，眼神却是露出一抹狠戾。
－－－－－－题外话－－－－－－
你们的碧弛不是基佬，是不是很开心！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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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弛唇边蕴笑，看了她半晌终是从她身上下来，“和静郡主，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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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与这小狐狸还挺有缘分，他居然救了她，只是当时他并没有认出，毕竟她的这般样貌与先前有着天壤之别，可一接触，他便知道，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这个小狐狸，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所以故意这般，倒是让他顺势而为，一亲芳泽，忆起从前那个吻，想想，她还是他第一个吻的女人呢。
若不是当时瞧到了门口的几人，恐怕他不会那般浅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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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了正色，她偷瞄他一眼，用她原本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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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弛也微微一笑，“郡主，你怎么会一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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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凝诧异地看他一眼，“碧弛，你怎么知道？”
“现在满城都在寻你，我如何不知，况且这白二少要娶那罗家小姐不就在后日？”
伊凝闻言，如遭雷击一般，唇角抽搐着，“你说，白少卿要娶罗书筠？”
碧弛点点头，“郡主，这可如何是好？”将她全身看了一遍，“小王还差一个王妃，不知郡主有没有兴趣？本王绝对不会嫌弃你生不出子嗣！即使生不出，也不会有人怪你，那也是小王的问题！”
伊凝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才生不出孩子呢，你个死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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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一定要看看，这白少卿，是不是真的做得出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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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子靠在一张梨花椅上，一双凤目浅浅的眯着，从前她在身边总是静不下来，如今只有他一人，却是从未有过的孤寂。
原本以为，他修行十多年，这些清静对于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想不到仅仅四年，他早就习惯了她的一切。
这次，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这样走了，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
往常他们吵架，她虽然生气却不会就真的这般离开，这个时辰她早该回来了。
“咚咚咚！”低低的敲门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骇人，白少卿心中一喜，瞬间便是起身将门打开，屋外的冷九微微愣了下，主子的动作也太快了。
“她回来了？”
见他目光期盼，冷九小声道：“主子，是夫人让您试下后日新婚的吉服！”
白少卿摆摆手，“退下！”
冷九有些为难的看他一眼，“夫人那边？”
“告诉娘，一切由她做主借口！”
门被狠狠关上，屋外的冷九一脸无辜。
屋内又是恢复了安静，安静到让人心底发怵，径自从一堆封存了的画卷中找出了那一幅。
将画卷展开，里头的女子笑颜如花，往昔岁月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可那个陪她一起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他，他从前觉得，她若是离开，他继续他的修行路也未尝不可，可当一切真的发生，他是这般的不舍。
这四年，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他却还是让她心碎离开。
看着窗外下起的小雪，不知道现在的她有没有饿着冻着。
小伊，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
凌华殿内，轩辕允寒照例陪苏妩吃晚膳。
自从轩辕允寒被慕容白敲晕了送到冷宫与那些妃嫔一晚翻云覆雨后 倒是托了慕容白的福，他收敛了许多，也不再对她动手动脚，提出让他伺候的事了。
“小拂，马上到你生辰了，你有何愿望吗？”
饭桌上，两人都是沉默无语，饭后，两人在院中消食，轩辕允寒打破了宁静。
苏妩浅浅一笑，抬头望了一眼苍穹，“现在这般，我已是满足了。”
轩辕允寒看了一眼她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心中一阵涟漪波动，上次醉酒不成，却是与冷宫的女人出了那档子事，幸亏苏妩并不知晓，否则，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原谅了自个。
当年，就是因为他与曲绾之事被她撞见她才心灰意冷的投入了轩辕慕白的怀抱。
现在她虽然在他的身边，在她没有成为他的女人之前，他总是提心吊胆的。
“小拂，此生有你，我便是知足了！”
“嗯！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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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允寒一个人径自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苏妩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走，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是暗自腹诽，这男人倒是很会打苦情牌。
说的自己有多么的深情，若不是她如今有火器，他会这般殷勤？
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曲绾脸上亦是波澜不惊，袖子下的双手却是曲握成拳。
她在苏妩身边除了供她差遣之外，轩辕允寒之前还让她在身边监视她的一切，可那日她明明看到了苏妩与一个男子在那梅花树下相会，她遍寻不到，一转眼却是回到了凌华殿。
她绝对不相信这曲拂会突然接受了轩辕允寒，她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现在的轩辕允寒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允寒，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谈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轩辕允寒瞧她确实有些疲惫，“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
她清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他的视线久久才收回。
“殿下！”
曲绾给他拂了个礼准备退下，轩辕允寒瞥见她那双包着布条的手，他现在虽然心中仅有苏妩，但是曲绾毕竟是他的女人，况且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绾儿！”
许久未曾听他这般唤她，曲绾回眸看着他那张温润的俊脸，即使他对她早不似从前那般，但心底却是忍不住的为他而悸动，仅仅是因为一个称呼，她便是心跳如捣。
这辈子，她就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他，使劲了浑身解数，可是如今，她却不再是他心中的唯一，在冷宫的几年，她的锋芒也被敛去了不少，剩下的岁月，她只希望能留在他的身边，总好过回到那冷冰冰的冷宫。
“允寒，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说着，便是眼中一片氤氲，想起往昔他对她的怜惜，便是心里一阵抽痛。
轩辕允寒靠近她，不可否认，即使在冷宫多年，她的容貌确实没有丝毫的变化，美目之间有几分曲拂的样子。
“怎么会，你毕竟是我的女人，只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子，许多事情，不是我能掌控的，绾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这般，并不表示我心中没有你！”
曲绾点点头，眨着一双大眼，脸上泛着柔和的笑意，“允寒，绾儿都明白的！”
他现在不再是当初那个权势滔天的太子，他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还是你最乖！”轩辕允寒犹豫了一番，试探地问了句，“绾儿，你觉得大皇子轩辕羽澈如何？”
曲绾心中一跳，抬眸看着他，不解地问道：“允寒，绾儿与他并不熟络，绾儿不知！”
“他虽是庶出，但是这些年有摄政王的支持，他的羽翼也日渐丰满了，我之前瞧她在宴席上多看了你几眼，你也知道，他这人并不好女色，这些年我都无法送耳目过去，你若是能帮我在他那探到消息，他日我若登上帝位，必定给你最尊贵的身份！”
曲绾心中一窒，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要将他送到大皇子轩辕羽澈的身边去为他探听消息，但是她喜欢的是他，他怎么能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可是允寒，并非我不愿意去，只是，大皇子他知道我是你的人，他也不会信任我，不会让我待在他的身边的！”
“这点你无需担心，这些年我故意对你不闻不问，便是让他以为我心中没有你，如今要娶千姿王，你必定心生怨怼，所以，他肯定会接纳你的，不过，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了你，毕竟这般做，我心底也是不愿意的！”
曲绾听他这般说，犹豫的唤了一句，“允寒！”
“乖，绾儿，无论如何，我心中最爱的仍是你！千姿王，只是因为她有能帮我成就大业的火器而已！”
“是吗？”曲绾面上一喜，脸颊微红，“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自她入了冷宫后，他便再也没有给过她一丝的欢愉，她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再信任他，但是除了妥协，她确实没有其他的路了。
“自然可以！”
听到他的回答，曲绾心跳如鼓，鼓起勇气环住他的腰，鼻间是她熟悉的气息。
“允寒，我好开心！你还是我的！”
轩辕允寒轻抚着她的头顶，眼神却是露出一抹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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